勾过采血的椅子坐下,似乎不打算走了。
“他跟你说我是什么人?”
任月淡淡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又好像已经骂过: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方牧昭不恼反笑,旋即神色前所未有的冷酷,“我现在需要找到他,上次见面后,他还有没有来找过你?”
隔着窗口,任月也不由为之一凛,心底发毛,“你这口气好像警察。”
方牧昭一愣,紧绷的表情稍有松弛,略带嘲讽:“警察找上门,你就摊上大事了。”
任月行得正坐得端,跟任开济没有黑暗交易,直率道:“你找不到他,我更不可能找到他,要是没其他事,我要忙了。”
任开济的父亲角色缺席已久,他不管进去了还是下去了,对任月影响不大。
方牧昭:“我的电话你存一下,济公要是联系你,马上通知我。”
某台仪器报了警,任月不搭话,转身进去,弯腰消失在嗡嗡低鸣的仪器后头。
方牧昭左右打量,拉起其他患者废弃在窗口的一张检查单,翻到空白的背面,捡起拴在窗口的签字笔,刷刷写下两行字。
然后起身,再度按铃。
任月补充试剂走去应铃,窗口的身影消失了,一张白纸静静躺在台面。
188****5782
倪
笔迹张弛有度,结构良好,一看就是练过的。
倒像出自好学生。
翻到背面看了眼,白天门诊患者的,不太重要,任月揉皱,对准垃圾桶。
刚才片刻的互动意外提神,任月瞬间没了睡意,又摊开皱纸,掏出手机。
第4章
任月照着废纸按下那串号码,新建联系人:倪家劲。
想了想,补了一个斜杠,备注花名:泥猛。
任月按“通讯录好友”的方式,搜了一遍这个手机号在各大社交平台的账号,只搜到一个叫泥猛的微信号。
这个人要么特意隐藏社交账号,要么跟主流社交平台脱节,无论哪一种,都跟她的生活风格大相径庭。
任月小小的好奇消失在方牧昭无形设置的屏障里。
任月收起手机,泡了两条咖啡提神,又继续围着仪器忙活。
高考时任月的志愿是临床医学,差了几分,滑到了医学检验。一度遗憾过,工作后渐渐释怀,她不用面对太多医患矛盾,不用忙到交接班走不开。
机器比人诚实,无需处理复杂人际关系,倒适合她安静内敛的性子。
清晨八点下夜班,任月打着哈欠掏出手机,点开任开济微信聊天框。
想给发条信息,试探他是不是真的失踪,又找不到好的理由。
没事找事的聊天总像关心,她不该过分在意一个把她的童年毁了的父亲。
除了进看守所,任月想象不到任开济突然失联的原因。派出所没通知之前,权且当他还在某个角落像济公一样苟活。
夏季天气炎热,人容易情绪烦躁,醉酒打架事件频出。
任月总有一个预感,会在某个夜班的急诊单上看到任开济的名字,这才是烂仔的宿命。
医院北门路边停着一辆货拉拉,方牧昭打开后门,货箱比起装货,更像一个临时的蜗居。左边铺了一张软垫,右边摆着一件撕开部分塑料膜的矿泉水,泡面纸箱里囤着杯面和一些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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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上去,拧开角落的小风扇,手臂盖眼,方牧昭就过上货拉拉司机的标准生活。
他回到驾驶座,开车去了隔壁区的汽修铺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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