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海城,怎么搞,放他鸽子吗?罗老黑做生意只认我。”
瘦师爷纠正:“罗老黑认望叔才会认你。”
大胆坚不以为然,“现在谁招待罗老黑?”
瘦师爷:“望叔让你先操心你自己,出了国门,凡事低调一点。那些损失就当交学费啊。”
大胆坚狠狠攥住牛皮纸袋袋口,沉思片刻,才开口:“呆多久?”
瘦师爷:“风头过了再说。”
途锐一路抵达机场,方牧昭守着车,瘦师爷送大胆坚过安检。
方牧昭下车走到一根柱子边,盯着过道对面的凸面镜。接送机人员多,不时有车流经过,车灯晃他一眼。
他留意着四周,打通叶鸿哲电话:“大胆坚今晚11点半飞机飞曼谷,你们就这样让他走了?”
叶鸿哲也全是无奈,“刑警那边找不到证据,留他两天已经是极限了。”
方牧昭骂了一句,直奔正题,汇报这两天新发现。
凸面镜边缘出现一抹熟悉的瘦削身影。
方牧昭一句“挂了”,立刻挂机删记录,兜起手机。
然后若无其事往回走。
“喂!”瘦师爷叫住他,黑色途锐离他们还差五六个车位。
方牧昭听见第二声才回头。
瘦师爷:“你怎么跑出来?”
方牧昭:“放水咯。”
瘦师爷疑惑:“我怎么一路没看到你?”
方牧昭:“停车场容易迷路。”
瘦师爷眉头紧拧,没再说什么,钻进他打开的车门。
任月在派出所一楼大厅等了一会,才见到负责任开济一案的警察。
对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步履匆匆,打算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任月开门见山,一股脑将被尾随和刚才门口偶遇都说了。
警察为难而无力,容易显得敷衍:“他对你没有其他违法行为,目前也没有证据证明凶手就是他,我们办不了他。你搬家是明智的,如果他出现其他过激行为,你马上报警。”
任月哑然一瞬,也许是危险已经远离,这一刻的安全感,没有泥猛陪她那一夜来得踏实。
警察和医生一样,案子和病情在当事人看来天塌了,其实只是他们工作的日常业务之一而已。
任月不死心,“没有其他办法吗?”
警察说:“犯罪只能预防,不能根绝,就像你们医生面对疾病一样。”
任月只好戴上口罩,降低被认出的风险。
从派出所的伸缩门打量刚才的停车位,黑色大众不在原位,也不在目力所及的停车位,任月才敢走出大院。
她爸爸生前是小偷,她现在也活得像过街老鼠。
夜班铃声响起。
任月面无表情接起电话,“你好,检验科。”
对面听出声音,“小月,是我,万修,你今天也夜班?”
任月:“嗯,什么事吗?”
万修:“今晚能不能帮做一个大便常规?”
任月:“今晚?”
万修:“对啊,病人好几天没解大便,今晚才留到……拜托了。”
一般情况下,住院部的大便常规都是白天做。
任月听着也一脸便秘的脸色,但没有拒绝的理由。
“没事,你叫送过来吧。”
万修:“谢谢了!一会我点宵夜,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话题从排泄物一下跳跃到食物,任月胃口寥寥,“谢了,我晚上不吃东西。”
电话挂断不久,窗口铃声响起,标本大概送到了。
任月匆匆扫完手头二维码,走去窗口。
住院部的标本篮子到了,意想不到的人也到了。
任月脚步慢了下,走到窗口边,先拉过篮子,拿起便杯看了眼上面的名字。
还好,陌生的。
她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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