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哥哥,转钱给你,你帮我封一下。”
任月十岁跟着孔珍进入新家庭,继兄刚高中毕业。
彼此年龄相差太大,一个初具三观,一个已经成年,兄妹间没有战争,也没有太多感情,在传统约束下维持关系。
但她考上大学那年,他给她买了
第一部手机,逢年过节会给她成百的红包,在一堆五块十块的红包里,他算大手笔。
孔珍:“人不回来,不用给红包,等明年你哥小孩出生,再封给他小孩也不迟。”
任月再度诧然,“有小孩了?”
又错过一条家庭重磅新闻,她好像被孔珍再次从家庭除名。
孔珍:“刚刚查出来,还没够两个月。”
任月:“哦……”
孔珍:“你还没请假吧?”
任月:“没……”
孔珍:“那就好。你今天休假还是刚下班?”
任月:“刚下夜班。”
孔珍:“那好好休息吧。”
任月挂断电话,木然枯坐一会。
视线陡然转暗,她以为低血糖,抬头一看,铅云压城。
她没带雨披,得赶紧骑回去。
沿路蜻蜓低飞,秋雨快来了,沉闷的风刮疼任月的眼眶。
孔珍第一次抛下她时,任月才上小学,某天睡醒就不见了妈妈。她顾不上穿鞋,光脚哭着从村尾跑到村口。
后来过了两年,任开济锒铛入狱,孔珍才拿回抚养权带走她。
母女有着天然的感情连结,小时候再穷再苦,孔珍只要带着她,任月喝水都是甜的。
只是没想到成年后还会再一次失去妈妈。
雨滴骤然而至,一颗颗打在地上,弹痕越发密集。
任月如果真的是天上孤月,这场雨就是她下的。
水花模糊视线,她紧抿嘴巴,不敢张开,委屈一旦开口,哭泣便哇哇成型。
路过一个没人的公车站,任月躲进广告牌下,勉强避雨。
她可以淋雨,电单车淋不了。
狼狈放大了她的委屈,任月喘气的一瞬,情绪上涌,无声哭了出来。
没一会,车进站了。
不是普通公车,是一辆货拉拉。
方牧昭没打伞,下车几步黑色短袖旋即颜色变深。
他稍稍低头避雨,绕过车头朝她大步走来。
任月脑袋一阵懵然,刚想问他怎么又凑巧在附近。
“上车!”方牧昭拽过她的手腕,打开副驾门把她塞进去,回头掀起货箱后门。
任月往外探头看了眼,雨水飘进车厢,不得不关门。
车身不时微微震动,她从隔板小窗,看着方牧昭第二次用绳索把电单车固定在箱壁。
大雨锁城,四顾无人,茫茫天地间,只有货拉拉能接纳她和她的电单车。
第22章
嘭的一声,方牧昭坐回驾驶位,甩上车门,车身跟着震了震。
他的短发串满水珠,水雾让眉眼越发黑亮深刻。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系上安全带发动货拉拉。
车厢充斥着一股复杂的味道,油车惯有的燃烧味中,透着湿衣服才有的霉臭味。
他们的衣服基本湿了,部分贴在身上,隐然可见身体起伏。
方牧昭的黑色短袖看不出什么,任月不太走运,刚好穿了一件清透的白色棉纺衫,雨水浇透,同色胸罩轮廓隐隐约约。
她一个人骑车淋雨时无暇顾及,突然跟一个大男人关在逼仄的车厢,顿时浑身不自在。
方牧昭抽空瞥了她一眼,任月下意识含胸,右手抱住左胳膊。
她口吻生硬,“看什么看。”
方牧昭:“头盔。”
任月反应过来,解开系带卡扣,脱下头盔抱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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