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偏偏他的神秘感都跟任开济接触的人有关,她就算得到保证,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又面临信任危机。
任月闷闷地说:“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禁忌不能保留照片,不过算了。”
她放过自己。
估计亲眼看见他戴银手镯,她才会死心。
树阴下又迎来长久的沉默。
雪条化成一滩水,任月的疼痛有所减缓。
她晾干脚穿好鞋袜,用湿巾擦了手,方牧昭收了垃圾扔掉洗手回来。
任月居高临下看着他,“今天怎么办?”
方牧昭:“先找地方吃饭,你那几颗巧克力顶不了多久。”
临近中午,任月肚子悄悄叽咕,低头看地面,离了好一截,哪只脚先下地都不合适。
“我走不了了。”
方牧昭敞开怀抱,任月不知道他想用什么姿势抱她,怕会错意,一时没动。
方牧昭:“下来啊。”
任月:“怎么下?”
方牧昭二话不说,双手蟹螯一般,钳住任月两边腋窝,像举小孩一样抱下来。
任月单脚站立,被他薅住右臂,反应过来刚刚右腿微屈,膝盖好像磕上一处柔软。
她一时不敢看方牧昭,他偏偏叫她:“你能走吗?”
任月点点头,耸了耸右肩,没抖掉他的手,只能开口:“你力气有点大。”
方牧昭以前薅的都是男人,下手没轻没重。他低头松开,白嫩的肌肤浮现淡淡指痕,任月倒没太疼,只是不习惯。
方牧昭朝她曲臂,“自己握着。”
任月早好奇那些肱二头肌的质感,他既然开口,又先占过她的“便宜”,她礼尚往来不过分。
任月勾住他的左臂,攀着,不敢握得太明显。方牧昭的肱二头肌跟她想象中的一样硬,多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弹性,带着生命体特有的恒温,任月在触碰另一个人的身体。
任月深一脚浅一脚,心跳也像跳一拍停一拍,走了两三步。
她说:“可能你换到我左边好一点。”
毕竟拐杖都拄在健肢一侧。
方牧昭配合换到另一侧,任月同样摸到了这一边的肱二头肌,差异不大,意义不同。
她像用了他两次。
方牧昭:“得不得?不得我抱你。”
任月:“谁说不得,走啊。”
他们龟速挪到树阴尽头,任月忽然叫道:“忘带伞了。”
方牧昭:“才几步路。”
任月:“你帮回去拿一下吧。”
方牧昭:“拿个屁。”
话音刚落,任月的“拐杖”不翼而飞,双脚离地,方牧昭单手扣住她膝弯,把她扛上肩头。
任月吃一惊,差点翻过去,忍不住拍了下他的后背,嗯,比肱二头肌硬多了。
“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打招呼!”
方牧昭:“磨磨蹭蹭走到天黑都到不了。”
方牧昭扛她像沙滩用具出租店的老板扛沙滩伞,单手插兜,轻轻松松,走到目的地弯腰把她杵地上。
只是老板扛伞没有他们醒目。
方牧昭高大黝黑,任月纤瘦白皙,看着像黑熊搂小白兔。要不是她安安静静,说不定有人误以为绑架。
任月的脸红似晒伤,大气不敢喘。
海鲜饭店近在咫尺。
任月在空调房坐下,不住一手扇风,温度许久没消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