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我睡不着。”
方牧昭:“睡不着也要睡。”
十一月的海城,刚刚入秋,方牧昭长手捞过薄被,盖住他们的肚子。
旋即,方牧昭再没其他动作,任月只听他呼吸越发平稳,装睡装不出来。
任月一个人较劲,默默湿了眼,小声吸了下鼻子。
方牧昭搂紧她,将她的脑袋闷进怀里,轻拍她后背,“睡醒再说,你上班累了。”
他也熬了一夜。
第一次在异性怀里睡觉,任月开始还有点抗拒和防备,渐渐耐不住睡意,沉沉闭眼。
任月是给一阵食物香味叫醒的,撑起身,厨房动静一并传来。
明明是她的地盘,任月鬼鬼祟祟探头打量一眼厨房,还是那个熟悉的方牧昭,半裸,叼着烟,微微皱眉。
方牧昭偶然瞥见她,望过来,摘了烟说:“洗手吃饭。”
跟之前一样,还是差不多的吃饭时间,还是香煎泥猛。
多了一碟牛肉酱炒豆角。
方牧昭留意到任月的目光,说:“用你冰箱的牛肉酱炒的。”
任月:“楼上同事给我煮面用的。”
方牧昭一顿,看了眼夹到饭顶的豆角。
任月尝了一口,“原来还可以用来炒素菜。”
她吃人嘴软,沉默吃完迟来的午饭。
饭毕,任月端碗筷进厨房洗,方牧昭出阳台抽烟。
他们见面机会寥寥,前后压缩下来,时间不足半个月,还没她跟同事相处久。搭配干活时,默契却像长年累月的积累。
任月从厨房出来,看见方牧昭侧身倚着栏杆,犹豫一瞬,背对他坐椅子上看手机。
方牧昭视线和她撞一起,匆匆吸完手上的烟,扔咖啡铁罐里,随手放地上走回来。
方牧昭摆了椅子坐她旁边,敞开双腿,呈直角困住她,像只蹲下的大狼狗,无辜又凶巴巴。
任月瞥了他一眼,她抚摸过的胸肌近在眼前,比穿衣时多了数倍的视觉冲击,心跳隐隐加速。
她说:“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方牧昭:“又不是没见过。”
任月:“你不用回去看护病人?”
孕妇两个字剌嘴,任月讲不出。
方牧昭:“老板的情人,哪用得着我照顾。”
任月大体信了,又没直接证据,或者她应该相信。
方牧昭:“她喊我压胳膊的时候,你真没听见我说那句,压伤她、老板会骂我?”
任月思索片刻,一无所获,当时太过震惊,只能处理工作相关的任务,其余一概印象不深。
她说:“忘了。”
方牧昭:“我就怕你多想,特地说给你听。”
任月:“我耳背。”
任月说的倒不是气话,常年浸泡在仪器低鸣中,听力比普通人差。
方牧昭:“我现在又说了一遍,不够我再重复一遍,直到你听清相信为止。”
任月:“我又不是重度听障。”
方牧昭握住她的手,拇指不住抚摸她的虎口。
任月虚扣着指尖,没有回握。
方牧昭:“还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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