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看见你还当没看见?”
方牧昭:“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不方便叫。”
任月给吓了一跳,庆幸他做完才说,不然,她估计没心情做。
她喉咙干涩,“谁啊?”
方牧昭:“你确定想知道?”
方牧昭又是相同的反问,说暗暗威胁也不为过。
这一招治任月出奇管用,她经历过一个作奸犯科的老豆,比起刺激,她更愿意维持稳定,不希望任何人打破她的平静生活。
她的男朋友也不行。
任月怂了,“爱说不说。”
顿了顿,她又担心,“万一哪天在街上我不小心叫了你?”
方牧昭:“你那么聪明又谨慎,你不会。”
任月:“嗤。”
她有时宁愿当胆小鬼。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她不敢触碰他背后的黑暗,他不想让黑暗污染她。
任月和方牧昭之间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房间的昏暗放大感官感受,任月后背贴上他的心跳,耳朵听清他的吐息,节奏平稳而规律,方牧昭似乎睡着了。
第51章
许是入睡晚,睡眠浅,一早,禁锢任月的怀抱松开,她就醒了。
她睁着眼,在朦胧昏暗里,看着方牧昭轻手轻脚洗漱穿鞋。
以前的早晨,他大概也是这样悄悄离开。
任月冷不丁开口:“要走,还是买菜?”
方牧昭动作一顿,走回来坐床边,撑着枕头,低头贴了贴她的唇。
任月还没刷牙,没张嘴回应他,干燥的吻转瞬即逝。
方牧昭:“我先走了。”
任月幽幽道:“还以为又有海鲜。”
方牧昭起身,站床边垂眼看着她的轮廓。
他说:“下次。”
任月:“下次是不是泥猛过季了?”
泥猛的时令是每年四月到七月,只剩不足三个月时间。
方牧昭:“我以前怎么说,只要泥猛在——”
任月:“一年四季都是海鲜季。可是算起来,你一个季节最多出现两次。”
如果顺利,方牧昭只需一个季节就可以归队,预期中的未来隐隐跟他招手。
他摆脱昨晚的失意,突然又干劲十足。
方牧昭:“以后经常来找你别嫌烦。”
任月:“少车大炮。”
任月背对他侧躺,摆摆手,让他赶紧滚。
方牧昭单膝跪上床,扣着她的肩膀,吻了下她的脸颊,胡子扎得任月尖叫。
任月:“你这次为什么没刮胡子?”
方牧昭:“不喜欢?”
任月:“正面回答我。”
按方牧昭的年龄,胡子起码两三天就得刮一次,勤快的天天刮。任月第一次感觉到胡茬的威力。
方牧昭:“要不忘记,要不太懒,你选一个。”
任月:“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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