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白远钟就开始跑偏,“还有老陆,人家来你家住你怎么也得关心一下啊,你身板好睡硬床倒是爽了,小少爷可是受罪了……”
白远钟开始了语重心长的喋喋不休,或许这就是医者的通病吧。
乌椿和竖着耳朵听着,越听越胆颤心惊,他咬了咬唇,一点点挪动面对他们,小声开口:“没有……”
声音很小,却令白远钟停止了话头。
两人齐齐往过去,乌椿和抱着被子,苍白的脸看着白远钟,声音纤细,解释道:“是我太娇气了,和床没关系。”
也和陆先生没关系。
乌椿和心虚地撇向站在一旁冷着脸的陆归弘。不会还在生气吧?
乌椿和完全没料到他身上的淤青会在那样的场景下被发现。
他还记得男人瞬间的黑脸。
是他给人添麻烦了,从来到陆家就一直添麻烦。
少年又低垂下头,露出白皙纤弱的脖颈,像只脆弱的小羊羔。
少年确实脆弱,脆弱到只是睡了一一夜稍硬的床,皮肤就开始出现淤青。
这令陆归弘第一次意识到联姻前听说的乌氏的小少爷的娇贵是有多娇贵。
陆归弘定定看着少年,黑眸深邃,闭了闭眼,随后看向白远钟,说道:“开完药了吗?开完你可以走了。”
白远钟惹不起,开完药方把它放下后和少年告个别就在在男人的视线下溜了。
屋内又重新陷入了寂静,空气中弥漫着粘稠晦涩的氛围。
直到崔姨上来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崔姨敲门,隔着门传来的声音闷闷的,“陆总,乌少爷,下来吃点东西吧,我把晚饭重新热了热。”
乌椿和抬眼看了看男人,陆归弘身上的西装早就脱下,衬衣被随意挽起袖子,小臂肌肉线条分明有力,手里拿着药方看着,光影下的神情莫测。
从书房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晚饭他们都还没有吃。
大概是没听到回复,崔姨又开口道,“陆总,乌少爷不能不吃饭啊,他还要喝药调一下身子……”
这话一听就是白远钟不放心,走前把药方药材给崔姨了。
陆归弘视线看向少年,偷看的少年被抓包,正对上乌椿和惊慌失措的移开视线。
崔姨在门外忧心地皱眉,就在她还要说些什么时,门开了。
陆归弘绷着脸出来,后面跟着亦步亦趋的少年。
乌椿和朝旁边愣住的崔姨露出一抹微笑安抚。
崔姨看着少年和男人下去,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去煎药。
崔姨为少年重新熬的瘦肉青菜粥喝,还有一些清淡为主的菜,太晚了喝点粥些好消食,乌椿和静静地喝着,垂眸不说话。
听着男人根本没吃几口就放下碗筷正在打电话的声音,男人声音冷凝,让人连夜送来新的床垫。
软的。
这个词被特意强调了一番。
陆归弘挂断电话,看向安安静静吃粥的少年,幽幽开口:“慢慢吃,吃完好上药。”
乌椿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来装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