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谙被成川身上的烟味熏得皱眉,但什么都没说,进了门:“你怎么关机了?联系不上你。”
成川问:“你去见我爸妈了?”
席谙看过来,承认:“对。”
“你知道我跟家里断绝关系很多年了吗?”
“不知道,你没说过。”
“你根本不了解我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给他们这么多好处?”成川语气很急,“你知道他们尝到甜头,会附在你身上吸血吗?”
席谙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这个。”
“我的意思是——你不该管这么多,你不欠我什么。”成川原本想说的话在见到席谙后就不太说得出口了,他最后也只能这么说。
席谙的视线在成川脸上巡视,最后说:“不可以吗?”
“成川,我做这些,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不可以?”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成川的声音很轻,“席谙,我给不起。”
成川想说你别逼我了,席谙跟他上床后觉得两人身体契合,对成川态度大变,从前揣着不肯给的东西倒豆子一样给,成川一件也不敢要,他怕自己伸手拿惯了,会变得跟乞丐一样。
席谙觉得有无形的东西猛地按住了他的心脏,他很重地呼吸了一声,声音无可遏制地染上恼怒:“你什么意思?”
成川从外套里翻出烟盒,刚含住一支就被席谙抽走扔进垃圾桶。
成川愣了几秒,失神地笑笑:“啊,我忘记了,你不喜欢烟味。”
席谙想纵容他的时候他干什么都可以,席谙不乐意了,成川就得退步。
成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入这种被动的境地里,他像被捕兽夹夹住的猎物,只剩下挣扎的本能。
他想让自己别说了,但他刹不住车:“席谙,我喜欢你的时候没想这么多,我说不出什么理由,我想见你只是想见你,想跟你上床是因为爽,我们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各取所需而已。我不喜欢把事情弄得很复杂,这样多累啊。”
成川的话像一记耳光扇在席谙脸上。
“所以,”过了好一会儿,席谙才抬起头,“你一直以来,都不是认真的。”
“席谙,认真有什么用?”从小到大他认真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次拿到过。成川最后还是把烟点了,但一口没抽,他们静坐着,烟丝灼烧的声音被放大。
“我不想结婚,我讨厌这种正经把人捆在一块的合约,我们在一起开心就够了,要是哪天腻了就好聚好散,这样不好吗?”成川试图说服席谙,“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席谙看着他问:“所以你觉得,你追我、表白,我们上了床,关系等同于同居,隔三差五约会,从易感期以来经历了这么多事,这样的关系对你来说只是能随时好聚好散的关系?”
成川垂着手,无法回答席谙的质问。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到一块去,这些问题又怎么会有同样的答案。
席谙在成川的沉默中逐渐无地自容,他冷笑一声说:“也是,你都能陪林满去医院做流产手术,我怎么没想到你能为‘这种关系’做到这一步,对你来说我根本不算什么。”
“你怎么......”知道,成川没说完,他意识到席谙知道的自己远比自己知道的席谙多得多。
席谙知道那么多事,不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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