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它。”云不知道。
龙华下意识握紧了玉盒:“怎么讲?”
“你知道你的师父生来有疾罢?”云不知见龙华点头,才继续道,“我在飞仙宗的时候,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他生来神魂残缺,无法根治,哪怕踏入了修行之路,也离不开灵药的辅助。”
龙华轻轻点头,他听阿咬说过,师父每日捧在手里的袖炉,里面燃烧的就是种种灵材调制而成的秘药。
“他所需要的,稳固神魂中最珍贵稀少的一门灵材,便是玉粹横枝。”云不知道,“近年来,玉粹横枝现世的越发少了。左右我用不上这等灵材,不如由你转交给你师父罢。”
龙华不再推辞,认真地道了谢,再与云不知告辞。
他收起了玉盒,带着棺材,在城外一处景色秀丽的山坡上,将可能空无一物的棺材埋入土里。
之后,他回了浮生廷。
每日,按部就班地修炼。
等待阿咬醒来,等待於长生归来。
师父与阿咬不在,他才发现浮生廷有这么大、这么空。
庭院的深深积雪是清冷。
水榭的薄纱轻扬是萧瑟。
湖畔的枝条嶙峋是寂寞。
初雪降下已经过去了许久,可他现在才忽的意识到,凛冬来了。
他摸索着手上编织的手环,手环上坠着他从藏灵宗带回的三枚种子。
种子跟随着他,助他修炼,而他吸纳的灵气同样反馈于种子,使寄身其内的灵得到滋养,逐渐强大。
凛冬。
种子。
——灵田!
他的灵田!
他终于想起了这件事。
去藏灵宗之前,他将灵田托付给了师长岳。
后来师长岳跟着苌止真人,也去了藏灵宗,将灵田挂为宗门任务,托付给了宗门弟子。
那他们回来之后呢?
龙华慌慌忙忙地跑到自己的灵田边上,只看了一眼,就原地枯了。
他的灵田,已经变成了积雪覆盖的荒地。
荒地像是当头棒喝,将他从看似规律忙碌,实则毫无灵魂的日子里猛地惊醒过来。
他呆呆地踩在雪地里,茫然地回想,过去的一段日子里,他都做了些什么?
修炼?
然后呢?
好像联系过几次云大哥?
说了些什么?
记不清了。
长岳叔好像也来找过他几次?
做了些什么?
还是记不清了。
好像那些日子被无知无觉地偷走了一样。
龙华眨眨眼,喃喃自语:“我都在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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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毫不留手,拍得脸颊通红,转身大步往回走去。
他失魂落魄个什么劲儿呢?
师父会回来,阿咬会醒来。
他该把每一天都当作即将与他们再见的日子,希望他们在见到自己的时候,会欣慰地笑起来,而不是担忧的皱起眉头。
他跑回院落,翻出一个废弃的花盆,小心翼翼地种下一枚花种。
花种会在春天到来的时候生长绽放。
“如果你能在春天到来的时候醒来,你就能看见一朵漂亮的花。”龙华在小狼崽的耳边说,“我也不知道花是什么花,花朵是什么形状,花瓣又是什么颜色,不过我们可以一起看着它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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