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妆被子和一套用旧的床垫子拿出来,小女儿今年是嫁不出去了,嫁妆被子她到时候重新攒。
“时同志,这床被子是我年前新弹得棉花,足足十斤,这个床垫子虽然用旧了,但我洗干净收起来的。”
知道这个床垫子不太入眼,她对汪良道“老汪,隔壁家不是有个旧的铁皮炉子,你去换来给时同志。”
“时同志,我在给你装点煤球,绝对不让你表弟冻着,到时候让老汪给你们送过去。”
时岚觉得这位女同志做事真大气,她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辛苦同志了,我这表弟是隔壁木头厂搬木头的,干惯了重活,我们自己拿回去就行。”
汪良很快就提着一个生锈的铁皮炉子回来,“时同志,你别看旧,还是很能用的。”
“麻烦汪同志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咱们明天见。”
示意扛着被褥的李桑年接过铁皮炉子,她则提着一袋煤渣和三个煤球走在了前面。
汪良一回到家就看到妻子乐呵呵的拿着缝纫机票看。
“这么乐呵,你给你闺女弹得棉花被你都舍得拿出去?”
汪良以为妻子会拿旧被子,没想到拿了新的。
“我又不傻,那个旧垫子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还旧被子,光这张票就值了,人还给了二十块钱。”
“你还不赶紧拿着东西去找人,明天的事可不能拖后腿,就拿我准备的年货去。”
汪良也回嘴,美滋滋的拿着年货去找老友,老友妻子是逃荒来得,在家待着呢,他正好在那喝顿酒。
老丈人家的饭他是没吃上,回来又忙活了一通,早就饿了。
李桑年扛着东西先回了家,时岚则是去国营饭店买了几个肉包,用油纸包着。
回了破旧的房子,和李桑年分吃了肉包,时岚勾着李桑年一顿耳鬓厮磨,舌间摩挲后,就赶紧抽身走人了。
独留李桑年一个人在原地捂着唇发呆,看着破旧的屋子,他转头勤勤恳恳的打扫起了卧室。
卧室的床两个脚都不平整,他随意找了本书垫上,又从院子里的井里打水擦洗了一遍。
直到把床铺好,李桑年才有了一丝真实的感受。
时岚要给他送房子,虽然只是一间破旧的屋子,但这房子也不小,毕竟是汪家的老宅。
昨天他还睡在柴房里,今天就睡在了属于自己的房子里,隔壁庆水县的房子是他租的,是作为木头厂职工的福利,躺在这里和那里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时岚一大早起床赶火车也是很无奈啊,今天她还像模像样的给胡君山找了个理由。
她提着一个网兜出门的,里面装着她要送给霍从一的一斤红糖和一斤粮食酒。
时岚是直接去的街道办,实在是走不动了,心累。
李桑年记着时岚昨天走之前说的,快到时间了她没来,他就自己去街道办等她。
汪良比李桑年慢一步来得,带着有过一面之缘的房管,还是那个流程,就把房子过户给了李桑年。
李桑年签字的时候手还抖了,要知道两年前他不过是个不认字的乡下汉,如今有了工作,成了城里人,还有了房,甚至都能游刃有余的签字了。
从街道办出来,时岚就把手里的网兜给了李桑年,让他替她给霍从一送去,她直接回刚过户的房子等他。
李桑年二话不说就接过网兜跑着送东西,他知道时岚能待的时间不多,握紧手里的网兜,他要快一点。
霍从一疑惑的接过李桑年手里的东西,打量着面前的黑俊小伙,“你是兰花?”
“我和兰花姐是朋友,我进市里走亲戚,兰花姐就托我送来。”
“这样啊,同志你等等,你帮我也捎一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