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又惊又喜。
他上下打量女儿的穿着,心想女儿这些年混得不错啊,那他的好日子岂不是来了。
虽说这二十几年没见,但他好歹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可不能不管他。
不管怎么说,先礼后兵,他先巴结巴结她,探探她的口风,要是她答应管他下半辈子也就算了,要是不管他再来硬的。
“‘爸’,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啊?”季寒笑问。
“还能怎么样,活得累都累死,你看我这一大把年纪,为了生计,还要跟着村里的年轻人一起来城里打工。”
“倒是女儿你,”说着,陈永庆又盯向女儿身上的漂亮衣服,“这些年好像过得很不错啊。”
季寒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没接他的话,而是故意吊着他。
“‘爸’,你现在住哪里啊?带我去坐坐,我再顺道跟你讲讲我这几年的情况。”她说。
陈永庆一听当然乐意,他只当这是女儿对她的示好。
*
沈之学忙完厂里的事回家,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他一回到家,沈安然就走了过来。
“爸爸,肚肚饿饿。”沈安然指着自己肚子说。
沈之学换好鞋,摸了摸沈安然的脑袋说:“妈妈还没做饭吗?”
沈安然摇头。
沈之学扫了眼客厅,没发现白璐的身影,又问女儿:“妈妈呢?”
沈安然还是摇头。
没办法,沈之学只能自己去找。
他走到主卧,手压在门把上,想要开门,却发现房门从里面打了保险,好在锁孔上插着钥匙,他从外面也能打开。
他拧了几圈钥匙,将卧室的门打开。
季寒坐在化妆镜前,兴致不错地观赏着自己纤细又美丽的手指。
她露出一脸回味的表情,脑中也确实在回味几个小时前,陈永庆震惊、害怕又恐惧的神情。
甚至还有跪地求饶,向她磕头的画面。
“陈永庆,我是来送你去地狱见范春红的。”
“念在你死到临头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范春红我杀的。”
“求饶也没用,当初你跟范春红虐待我的时候,我也有向你们求饶过,你们放过我了吗?”
……
沈之学看着此刻的“白璐”,简直不认识了她。
此刻,她身上满是血迹,且这些血迹呈喷射状。 网?址?f?a?布?Y?e???????????n?????????????????o??
她的脸上则是洋溢着近乎疯狂的笑,这笑容可以出现在任何人的脸上,但出现在温顺柔弱的白璐脸上,他只觉得无比违和。
霎时,他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把卧室的房门关上,并反锁。
季寒稍微转了转身,微笑着跟沈之学打了个招呼。
“你好,沈之学。”
“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季寒,是白璐体内的第二个人。”
……
之后,季寒就大致跟沈之学讲述了白璐的幼年,幼年的虐待,以及范春红的死亡,还有她带着白璐一起逃亡福利院,遇上养父母,遇上他。
季寒跟他说这些的目的很简单,她在测试他,测试他能不能接受白璐的一切。
看他敢不敢为白璐处理陈永庆的尸体。
如果沈之学没通过测试,她不会犹豫,会像杀掉陈永庆一样杀掉他。
当然,他通过了测试,他不仅帮忙处理了陈永庆的尸体,还做得几乎毫无破绽。
陈永庆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他的突然消失,无人在意,都没人去派出所报案。
总之,陈永庆就这么悄无声息且不留痕迹地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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