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客气道。
“那大姐你这是要彻底和家里撕破脸了?”江夏说。
一说这事她就来气,江彩环语气愤愤道:“他们都不顾及我的感受,我为什么要顾及他们的感受。”
“大姐,那以你对丁小兰的了解,你用扫把敢她出去,她会就此善罢甘休吗?”江夏又问。
江彩环想了想说:“以我对丁小兰的了解,肯定不会,我要是真用扫把敢她出去,她肯定转头就跟公婆告状。”
“我公公呢,最在意的就是他在这个家的话语权,是他同意丁小兰去包子店的,我要是硬把丁小兰赶出去,他肯定会觉得我是在驳他的面子。”
“我公婆一气之下,说不定还会一起来镇上找我的麻烦,到时候我那包子店就热闹了。”
说到最后江彩环语气有些无奈道。
等到那一步,就真的成了她一个人跟整个张家的抗争了。
清醒如江彩环怎么会不知道。
其实这场斗争,无论输赢,吃亏的都是她。
赢了公婆,她必然落得个不好的名声,不孝顺啊跋扈啊。
输了就是包子店被丁小兰插一脚呗。
可要她什么事都不做,轻轻松松地让丁小兰进包子店搞事,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是啊,凭什么,她辛辛苦苦搞起来的店,她没有一点话语权,别人想插手就插手。
而且若这次让丁小兰赢了,以后她怕是更会蹬鼻子上脸。
所以,她决定就是拼个鱼死网破,就是最后闹得包子店开不下去了,她也要和他们搞到底。
不蒸馒头争口气。
“那到时候就真的鱼死网破了,说不定店也会开不下去。”江夏道。
这次,江彩环没说话,像是默认了这种结局。
“大姐,你是喜欢种地,还是喜欢开包子店?”见大姐不说话,她又问。
“当然是开包子店了,”江彩环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不单单为挣钱,我也喜欢做包子馒头这些东西。”
“挣钱也给了我一直干下去的动力。”她补充道。
“小妹,你不知道,就我们分的那两亩五分地,一年的收成也就六七百块钱,然后还要上交一半给公婆。”
“但是我开包子店,两个月就有三四百块钱,而且这三四百块钱全都是我自己的,不用上交。”
“你说我是种地还是开店?”
她问,问完又自问自答道:“那当然是开店了。”
江夏:“既然大姐你喜欢开店,你肯定很想留下这家店吧。”
“那当然,谁还不想过好日子,而且这是我辛辛苦苦才搞起来的店,都是我的心血。”江彩环回答。
江夏:“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犯不着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来对付丁小兰。”
江彩环一听眼睛登时亮起来:“妹子,听你这么说,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江夏没直接回答,而是问:“大姐,你爱姐夫吗?你觉得姐夫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人吗?”
“或者,我说明白点,你愿意为包子店的事跟姐夫离婚吗?”
江彩环被她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
其实她也知道有这么个釜底抽薪、一劳永逸的办法。
跟张建民离婚,跟张家彻底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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