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头晕。
拙劣的演技,睫毛还在不安地颤抖,明明自知理亏但是就要硬撑到底。
“真是翅膀硬了。”
几天没理你的绘心终于气笑,危险的尾音让你心脏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有种马上要被父母训话的感觉。
你努力让自己不睁开眼去瞧绘心此刻的表情,下一秒作出了最大逆不道的举动——
被子蒙头。
“……”
绘心抬手就想掀开你的被子, 把你从自我封闭的保护壳中揪出来。
高大的男人一手已经压上床边,卷至小臂的黑色衬衫衬得皮肤苍白而病态, 连青灰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监测室并不算太柔软的床垫下沉些许, 他微微俯身时又蓦地察觉不妥, 最终把手收了回去。
在你察觉到之前,绘心已经恢复到他原本的位置。
床垫的凹陷复原如初,只残留边缘细微的褶皱。
他闭目深吸一口气, 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冷静。
“所以你确实给克里斯普林斯疏导过了。”
声音比上一句压抑许多,你在被窝里偷偷揣测他此刻的心情。
不是很敢观察他的通路,一定会被发现的……
绘心看着你被窝诡异地咕涌了一下。
“……受伤了吗。”他顿了顿,“不是他强制疏导吧。”
你在被窝里疯狂分析。
这话是关心你呢,还是在谴责你违反规定给教练疏导呢?
纠结片刻,气氛陷入沉默。
他也
没再开口。
这下装睡越装越精神了……这个人不会还在看你假寐吧。
最终你受不了煎熬,从单薄的被子里小心翼翼探出上半张脸。
绘心正好整以暇地瞧着你,在你探头第一秒就对上视线。
“……没有,疏导很顺利。”
你露出一双眼睛观察绘心,略带心虚,“普林斯他很配合,我就简单疏导了一下,没有任何问题。”
可恶的普林斯,不守信用,结果你还要为了让绘心信服你的疏导能力给他说好话。
——果然还是给他疏导了。想也知道那个金毛对你使了什么招数。
“什么时候的事?”
绘心漫不经心移开了视线,低头看向你散落在床边的两只鞋。
好像这句话只是随口一问。
你努力回忆着,摸着良心还是说了实话,“呃……好像是在轮转到意大利栋之前?英格兰栋最后一天。”
“我知道了。”
绘心中指推了下眼镜,感觉听到你任何消息、做任何事都不会再感到惊讶了。
你进步确实很快,但又有种不知危险的天真。
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教你这种家伙。他又没养过小孩,也不能像对待那些皮糙肉厚的哨兵那样对你。
你眼巴巴看着他蹲下替你把鞋摆好,又重新站起来拉好床帘。
“你休息吧,等会他吃了药就可以回去了。”
“好。”
你点点头,看着他的举动,意识到这可能是冷战解除的信号。
……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
不过,你很开心。
监测室的门被带上,绘心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
至少,国神这边的事算是稳定下来了。
小憩的心情愉悦许多,你闭上眼准备就当午休了,但没几分钟床帘又被拉开。
过于沉浸在自己情绪里,你没注意到来者气势汹汹。
“你为什么单独和橘子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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