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招手,“怎么走这么快,我就和许知凡说了几句话你们就不见了。”
几个背着包裹的学子笑着坐上了骡车,周大刚还疑惑呢,怎么好端端的几个读书人朝他行礼呢,他一个杀猪的自家侄儿都看不起呢,突然这么多读书人朝自己行礼吓了他一跳。
见原来是搭车的呀,周大乐呵呵笑了起来,“都坐好没,走喽我们。”
骡车上拉了三四个学子很是热闹,苦读这么久了,终于到了考试的时候了,大家也都难得放松了下来,一路上说说笑笑的。
“各位可都雇好了车子。”沈临川问道。
“雇好了,雇好了,我们三人一辆骡车一道走,说不定咱路上还能碰上呢。”
“好呀,到时候我们县府见。”
一众学子说着闲话,也不说读书的事,难得临考前放松一把,只说那路边的花开得漂亮,草长得盛。
周大赶着骡车欲言又止,他又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动动嘴角,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来。
沈临川和周宁都坐在前面呢,他隐约知道他爹为啥犯难了。
“爹,你刚可看见周有成了?”
周大一惊忙说道:“低声些,低声些。”
周大知道周有成瞧不上他这个杀猪的大伯,生怕被这一车的学子听见了,他既然想瞒就瞒着吧。
“周大叔,没事的,没想到那周有成竟然是你侄儿,我们也是去年才知道,是夫子说得呢。”
一个学子听见了开了口,还帮着沈临川解释了一句,这事可不是沈临川多嘴给说了出去,沈临川刚开的时候和周有成都不说话,还以为两人不认识呢,夫子不说他们都不知道这事。
心中对周有成有了成见,他周有成是周屠户的侄儿,沈临川是人家哥儿婿,若论起亲疏来,那沈临川可比周有成还近呢,那可是他爹呀。
人家沈临川大大方方的从来没瞒过,周有成和他们在一个学堂几年了,他们都不知道原来周有成和集市上的周屠户是一家人呢。
不用想也知道为啥他不说这事,但儿不嫌母丑,这周屠户虽然不是周有成的爹,但伯父算起来也是半个爹了,还供着读书,不感激不说竟还瞧不起人,哪有这样的道理呀。
周大一听原来学堂里的人都知道了,这才又有些支吾地说了起来,“我刚瞧着有成他背着包裹先走了……”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没有他爹打招呼,沈临川轻笑了一声,“那刚好,一会儿碰上了一道捎着回家。”
听沈临川这么说周大松了口气,毕竟是侄儿,他这个当长辈的没必要和小辈太过计较,想说什么又给咽了下去。
沈临川说完接着说道:“爹,一会儿问问周有成要不要和我们一道去县府,还能省下一笔车马费呢。”
周宁有些不高兴地扯了一下沈临川的袖子,沈临川暗中拍了一下他的手。
周大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了笑,“成,那一会儿我问问有成愿不愿意。”
骡车走得快,出了镇子没一会儿就看见了走在路边的周有成,周大赶着骡车靠了过去,“有成来上来,一道回去。”
周有成脸色难看了一瞬又见车上还拉着学堂顺路的学子,他忙换了个表情,咬了下牙行了个礼,省得被人家看穿了他看不上周大。
“伯父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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