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上去开箱子,手刚放在箱子上周大一脚给踩住了,疼得方家儿子的脸扭曲了几分,“疼,疼啊,放开,放开啊!”
见自家儿子被踩了手,方老爷子跟没看见似的,“周兄弟,你们坐,坐。”
起身去拿地契去了,那地契被他藏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给偷了去。
家中的银钱三五天被要账的拿走一些,银子没了那混账儿子就开始卖东西,桌子椅子瓶子罐子,都给倒腾了出去,更别说那些值钱的小玩意了。
几代人积攒的家业,如今就剩下个空壳子,也就剩那些田产了还值些银子了。
方家儿子被踩了手,捂着手蹲一边去了,“我呸,那早晚不都还是我的。”
方家老爷子写了契书,然后给推了过去,沈临川拿起笔递给了周宁,“来,写下名字。”
周宁愣了一下,“你写就是了,我写字不大好看。”
“我觉得挺好看的。”
周宁这才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房牙子乐呵呵地打趣道:“周夫郎,沈举人这是心疼你,写了这契书以后这田庄可就是你的了。”
周宁没想这么多,沈临川让他写,他就写了,听房牙子这么说才意识到他签了这契书,这田庄就成了他一个人独有的。
周宁把笔塞给了沈临川,“你也写,这田庄是我们家的。”
“写一个就成了。”
沈临川收了那契书,看过地契之后一同给装在了盒子,然后给了周宁,“拿好了,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家了。”
周宁还想说什么,沈临川眨了下眼,“这么些人呢,想说啥咱回家再说。”
周大听得心里胀胀的,他这哥儿婿也太懂事了些,这几日他家哥儿婿中了举子,来道贺的恨不得把他家门槛给踏破了。
虽不是在村子里,这左邻右舍难免有背后嚼舌根的。
因着他这哥儿婿是上门的赘婿,有人偷偷背后嚼舌根说他这哥儿婿当了大官了,以后翅膀硬了说不定三妻四妾的,还说他家哥儿长得似男子,哪有小哥儿的娇柔可爱。
周大听见了就走过去,吓得那些嚼舌根的人赶紧走了。
这些年他这哥儿婿待家里事事勤谨,待他家哥儿也是极好的,小两口从来没有红过脸,虽是读书人,考中了秀才了也没见嫌弃自己杀猪的爹,就是待亲爹也不过如此了。
看那方家的儿子,怕是没少闹得家宅不宁的,对自己亲爹都没有个好脸色的,周大越想越觉得他这哥儿婿千般万般的好。
那会儿招了哥儿婿来,也没指望有什么大出息,只盼着能家宅和睦,小两口添上几个娃娃,他杀猪种地,能干多久是多久,不让他家哥儿和哥儿婿吃苦。
哪成想,这才短短几年,哥儿婿先是中了秀才,如今又中了举子。
若说他心里没有一丝担忧那是假的,他就这么一个哥儿,若是日后哥儿婿因着中了举子,翅膀硬了待他家哥儿不好了,他可如何是好啊。
今日买了这田庄,这几年的积蓄差不多都花了出去,只落了他家哥儿一人的名字,周大感动得眼底都湿润了,只怪自己怎么如此多想,他这哥儿婿是顶好的。
周大在那发愣呢,沈临川喊了他一声没听见,沈临川又喊了一声,“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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