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的生计,这副担子不是谁都有能力接下的,我培养了凌彻二十年,我清楚他的能力,凌氏交给他是最好的选择。”
“他和我赌气离开,我放任他玩了四年,他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这一番话听上去不管于情还是于理都十分站得住脚,从哪个角度来看,淮月似乎都应该不会拒绝试着“劝劝凌彻”。
淮月听得有些入神,没有进圈前的凌彻,也是通过寥寥几句话就能想象出的意气风发。
他相信凌董没必要编故事骗他,然而他却依然没有给出凌董想到的回答。
“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不会劝他的。”
凌柏川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淮月。
淮月不卑不亢地和他对视,眼神和语气都很认真。
“您可能对凌彻有些误解,他进娱乐圈不是‘玩’。”
“凌彻从龙套走到今天,背后付出的努力和汗水大概不比您年轻时成立凌氏来得少,他为了戏扛过40度的酷暑,跳过百米的悬崖,被马踩过,也在零下的天气里浸过冰水跳过寒潭。”
“他没有任何背景,也不是科班出身,出道四年就拿下了无数奖项,走到今天的地位,这不是天赋二字就能概括的。您用一个轻飘飘的‘玩’字就抹杀了他的付出和荣誉,我实在不能认同。”
说到这里,淮月顿了顿,像是有些犹豫。
凌柏川脸上的神色有些似笑非笑,难辨喜怒。
淮月摸不准他的想法,总归都已经说到这里,淮月索性直言道:“您如果真的想让凌彻回去,起码应该先开始尊重他。”
淮月说完这句话,屋内便陷入了安静。
良久,淮月才听到凌董的声音。
“既然这样,那就当我没找过你。”
凌董按下呼叫器:“小张,送客。”
片刻后,张助理便敲门进来,客气地请淮月离开。
淮月站起身,离开前对凌董鞠了个躬,为自己的言语失礼之处道歉。
他有歉意,却不后悔。
凌彻从没说过他为什么明面上和凌家切割得这么彻底,凌奇曾告诉他凌父差点因为凌彻进圈和他断绝关系,淮月也没有全信。
如今听了凌董的话,淮月才真正猜到他们父子之间矛盾的根源。
以凌彻的性格,怎么可能愿意从小便被不顾意愿地安排好一条必须要走的路呢?
他能读懂凌彻的选择,所以他不会因为凌董的请求去劝凌彻。
从凌氏离开后,淮月返程前往拍摄基地,上车后不久,他就接到了凌彻的电话。
“怎么样,我大伯没找人刁难你吧?”
淮月否认道:“没有,大家态度都很好。”
凌彻仍不放心:“你不知道,凌奇小心眼就是随我大伯,我大伯记仇能记二十多年,他真没找你麻烦?”
“真的没有。”
“那就好,没遇到别的事吧?”
淮月应得耐心:“没有,很顺利,我还给负责人签了个名。”
这个时间在Y国当地已经是凌晨,凌彻的声音却很清醒,淮月看了眼驾驶座的小乐,低声问他。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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