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恨你。”程泽越过时蕴玉,手搭在门把手上:“时蕴玉,以后再见面就当作不认识好了。”
陌生人。
好冷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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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床共枕,他们肌肤相亲,他们患难与共,到头来,只是个陌生人?
时蕴玉不能接受这残酷的结果。
“你要走?”
“这里不是我的宿舍,我当然要走。”
时蕴玉脸颊的肌肉冷冷绷起,他忽然快走几步,抄起凳子,哐当一声,砸向墙上的监视器。
闪着红光的电子眼滋滋作响,不甘地停止运转,半断不断的线路最终坚持不住,漆黑的监视器掉在程泽脚边。
程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时蕴玉!你恐吓我?”
时蕴玉眸色渐深,像自带引力的黑洞,他将一切情绪掩埋,语气正经的好似在登台演讲:“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看见。”
正值正午,阳光充沛,初秋的风凉爽宜人,琥珀色的光线斜照在时蕴玉的脸上,却照不亮他的神情,阴恻恻,像刚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鬼,程泽后背发凉,如坠冰窟。
程泽转身就跑,却晚了一步。
时蕴玉强势地拽着程泽,“程泽,你知道吗,坦诚面对自己的欲望是一种美德。”
“恰巧,我拥有这项美德。”
程泽脸色煞白,同时又厌恶,自己竟然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阳光透过窗帘,照射一道道光束,微尘在光束中漂浮,朦胧如薄纱,有风吹进来,卷起窗帘,天地间忽然安静了,静到能听得见阳光爆裂的细微声响。
程泽的一颗心沉入谷底。时蕴玉和煦的眉眼已经消失了,双眸里透出令人胆颤的欲望,程泽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时蕴玉将程泽推至桌边,俯下身吻他。
他吻在程泽的额上,吻在程泽的眉下痣上,侧过脸,吻在程泽的耳珠,他忍不住轻轻啃咬,将耳垂咬得红彤彤的,像玛瑙。
时蕴玉的气息灼热,程泽只觉他对那热气过敏,否则自己背脊为什么会产生酥麻的痒意?
程泽莫名想哭,可这时候哭岂不是太懦弱,岂不是让时蕴玉看不起?
“你赶快起开,时蕴玉,你臭臭的,快起开。”
时蕴玉低笑,将脑袋在程泽面上乱拱一通:“你香就好了。”他的姿态亲昵,语气带着诱哄:“程泽,你仔细闻闻我。”
程泽的厚脸皮难得涨红,他推搡时蕴玉的脑袋,斥道:“快滚。”
时蕴玉并不恼怒,微笑着说:“那我闻你好了。”
和那晚一样,只是两人的位置交换。
鼻尖轻蹭了一下程泽的鼻尖,时蕴玉时不时亲程泽的脸颊,他慢慢往下,在程泽的脖间乱拱,“阿泽,你好香啊。”
不痛不痒的狗伎俩让程泽恼火,他仰着脖子被迫承受,下颌线紧紧崩成一道直线,身后的桌子又硌得他痛,程泽怒骂:“你是条癞皮狗!疯狗!”
时蕴玉笑笑,不以为意,他记忆力惊人,完美复刻程泽当初的动作,开始往下钻,从胸前一路嗅到小腹。
程泽微微垂眼,脸愈发红了,也更难为情,“你快点起来,这像什么样子。”语气活像个老学究。
虽说是初秋,可天还燥热,穿的衣物薄,通过衣料,能感受到时蕴玉的鼻子划过他的大腿,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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