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不疑有他,只是道:“一定要小心噢。”
睡衣带有纽扣,程泽趴着,不宜翻身,盛礼只能跪坐在床上,一只手捞程泽的腰,微微抬起,一只手解扣子,他实在生疏,摸了半天摸到程泽的脖子。
程泽咯咯笑,“盛哥,好痒。”
盛礼抿唇不语,往下摸小小的纽扣,摸到了,可纽扣圆滑,往日灵活的手不知怎的变得粗笨,怎么解也解不开,费了一番功夫,成功解开第一颗纽扣。
万事开头难,迈出第一步,后面就简单许多,当解开第四颗纽扣时,抬着程泽腰的那条手臂明显抖了抖。
“怎么了?”程泽难为情道:“是不是我太重了?”
“不是。”盛礼声音喑哑。
睡衣掉落大半,半掩着腰,漂亮的肩颈露出,烟灰色的睡衣衬得程泽皮肤雪白,像冬日雪,令人目眩。
盛礼有些后悔,他想的太简单,没料到脱阿泽的衣服竟如此煎熬。
他们身上是一样的味道,阿泽身上的睡衣是他亲手挑选,如今,亦是他亲手脱下。
深埋的心底的情感,似乎要破土而出。
“盛哥。”程泽忽然问:“叔叔阿姨知道吗?”
“什么?”
这一刻,盛礼为方才的意动羞愧,他怎么能产生如此肮脏的念头。
“你来H市,他们同意吗?”
盛礼缓了缓心神,将程泽放下,亦如放下情感,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毛巾,“小小年纪想的挺多。”
背上冰冰凉凉,疼痛缓解些许,程泽动了动,“他们就你一个孩子,肯定希望你留在身边。”
盛礼敲了一下程泽的脑袋,“你才是老人,思想传统,放心吧,他们巴不得我离得远远的,省的打扰他们过二人世界。”
“也是。”
叔叔阿姨是程泽见过最最最美好的人了,是他唯一不痛恨的有钱人。
盛礼一遍一遍换冷毛巾,“好点了吗?”
程泽试着抬手,细细感受,“好多了,但还有一点痛,应该不碍事。”
“我拿红花油给你揉揉。”
“我不要,难闻死了。”
“程泽。”
一叫全名,莫名恐惧,程泽不情不愿:“好吧。”
盛礼倒了一些抹在手上,搓了搓,贴在程泽的肩膀,他手法专业,从颈部下方开始,沿着肌肉的走向轻轻按摩。
“受不住就告诉我。”
“别小看人,堂堂大丈夫还怕……”话还没说完,程泽扯着嗓子喊:“嗷嗷嗷,疼。”
“那我轻一点。”
这回好了很多,程泽觉得又痛又痒隐隐还爽,他抓着枕头,舒服的直哼哼。
声音飘到盛礼耳朵里,他觉得好热,耳朵红透,背部衣衫已然湿透。
得快一点结束,盛礼默默加快手上动作。
按完后盛礼悄悄舒了口气。
程泽从床上爬起来,伸展手臂,惊喜道:“真的好了!”
盛礼收拾完杂物,落荒而逃,程泽不解:“盛哥,你去哪?”
“我,我去卫生间。”
程泽嘿嘿笑:“盛哥,不到一小时你跑两趟厕所,啧,看来你不是中老,是真老了。”
盛礼步子一僵,但无从反驳,只能憋屈认下。
鸡飞狗跳忙了半天,终于可以安心睡觉,可没想到,刚躺下,程泽就凑上来,小狗似的嗅闻:“盛哥,你洗澡了?”
盛礼默了半晌,“红花油味道大。”
“嗯,”程泽声音渐渐变小,“盛哥,我要睡觉了……”
没等说晚安,程泽已经睡着,盛礼无奈笑笑,抬手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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