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语调不可控制拔高:“时蕴玉!”
时蕴玉目光落在村里唯一一台泛黄的座机上,“程泽,是我。”
程泽再三确定电话那头的人是否是真的时蕴玉,时蕴玉再三重复真的是他,程泽冷笑:“哟,时大主席怎么想起我了?当初走的不是很潇洒吗?”
“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是不是终于想起来告别了?呵呵呵,真难为你还记得。”
时蕴玉说不出来话,静静听着程泽的指责。
程泽憋了一肚子的火,“你应该贯彻始终,怎么今天有时间给我这个陌生人打电话?”
“对不起。”
时蕴玉握住电话线:“程泽,我也不想不辞而别,只是,只是我没有办法。”
“呵呵。”程泽压根不信,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有多难?
“你有想我吗?”时蕴玉垂下眼眸,紧张而期待的等程泽回答。
程泽冷声道:“没有。”
“谁会想一个陌生人。”
时蕴玉低笑:“我会,我天天想着一个陌生人。”
“我离这个陌生人好远好远,天南地北,每天清晨我站在山顶,望着一片又一片绵延不绝的山,等着朝阳初升,我就开始想一个陌生人。”
“程泽,你知道吗,这里好落后,简直不想二十一世纪,村子里都是老人和小孩,去最近的镇子都要爬两个山头,这时候我就在想一个陌生人,如果他要是来这儿会怎么样呢?以他的脾气可以在这儿撑一天吗?”
程泽听不下去了,他蹲在地上:“我要挂电话了。”
“不能可怜一下陌生人吗?”时蕴玉声音带着笑意:“陌生人要打一通电话可不容易。”
大殿的地砖是黑色的,程泽摸了摸,好凉,他望着地砖想,自己在拜佛,也许可以大发善心听陌生人说一会儿话。
于是他大发慈悲地说:“好吧,但我的时间很宝贵,你要快点说。”
“嗯。”时蕴玉道:“谢谢你,你这样好的人过得好吗?”
程泽眼睫毛不断眨着,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当然很好啊,盛哥回来了,我还拿了奖学金。”
“好厉害。”时蕴玉称赞道:“有认识新朋友吗?”
“有啊。”程泽猛然反应过来:“时蕴玉,你是我爹啊,问这问那的!”
时蕴玉想了下,问:“你想让我当你爹吗?”
“滚!”程泽怒道:“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吧。”时蕴玉感叹道:“你的脾气不太好,我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你这样开不起玩笑以后谁还跟你玩?”
“时蕴玉,你故意的是不是!”
该死的时蕴玉,故意用他以前的话噎他!
“程泽,你变聪明了。”时蕴玉笑道:“假以时日能追上爱因斯坦。”
程泽得意:“还用你说。”
时蕴玉突然道:“周荷庭有没有找你麻烦?”
“哼,他是个大混蛋。”程泽脱口而出。
“可以跟我说说吗?”时蕴玉声音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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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说出来了?要是让时蕴玉知道……那他的脸真是丢尽了。
“没什么事。”程泽支支吾吾道:“已经解决了,周荷庭早就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再也不会烦我。”
“是吗。”
时蕴玉一听就知道程泽肯定瞒了他一些事,而且是大事。
程泽不敢再说,时蕴玉的恐怖他是见识过的,连忙岔开话题:“你现在在哪啊?”
“F县,有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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