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外套,“我走了。”
“嗯。”
穆清站起来,心里有些别扭,不管怎么说程泽是因为自己生病,“你到底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嗯。”
穆清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上前掀开程泽的帽子,登时气笑,程泽双眼紧闭,睡着了。
合着他的话白说。
“程泽。”穆清喊道:“程泽,去床上睡。”
“嗯。”
穆清抿了抿唇,将手贴在程泽额头上,滚烫,又往下摸了摸,脖子也烫。
本来就笨,再烧下去更笨。穆清腹诽。
送去医院吧,这样一来自己不欠他的了。
等程泽再次醒来,入目是满眼的白,鼻子好像可以呼吸了,他闻见刺鼻的消毒水味。
“醒了?”
程泽眼珠子转了转,“卿卿?”
“别喊我清清,恶心。”
程泽笑:“你送我来医院了?卿卿你人真好。”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程泽人不烧了,嘴开始骚:“我只听女朋友的话。”
“卿卿要不当我的女朋友吧,我绝对听你的话。”
“恶心。”穆清没好气道:“既然好了就赶紧起来,别占床位。”
“哦。”
程泽暗想,卿卿脾气有点大但品德极佳,作为大男人就不要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啦。
“卿卿能扶我一下吗?”
穆清抱臂看了程泽一会儿:“不能。”
程泽眨眨眼:“为什么?我还是个病人呐。”
“原来你没聋。”穆清冷冷道:“你耳朵里加了过滤器是吗,只听你想听的?”
程泽丝毫不觉尴尬,嘿嘿笑两声:“你好了解我啊,卿卿,我们简直天生一对。”
“恶心。”穆清顿了顿:“别喊我清清。”
程泽坐起来,盯着穆清的狐狸眼道:“这是我的自由。”
穆清气结,这直男怎么有时候聪明有时候愚蠢?
程泽撑着床下来,四处找了找:“我的鞋子呢?”
穆清不知道程泽是真的没看见还是假装没看见,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程泽俯下身找,“原来在这儿,跑到床底下去了。”说着就用脚去够,谁知鞋没够到,够到人了。
穆清看着扑到他怀里的程泽,气得牙关紧咬,眼神冷的都能掉冰渣。
“起,来。”穆清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程泽慢吞吞道:“啊,好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概还没完全好,脑袋有些晕。”程泽讪笑着从穆清怀里起来。
“是吗,那我喊医生来给你扎一针。”
程泽忙道:“不用,不用,这点小病就不要麻烦医生了。”
穆清冷笑,好一个诡计多端的直男。
现在立刻马上要跟程泽说清楚自己是男性。
穆清清了清喉咙,“程泽,你现在脑袋很清醒吧?耳朵能听见吧?”
程泽低头穿鞋,随口道:“嗯,很清醒,很清醒的知道是卿卿送我来医院的,此等恩情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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