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砂金还是我?”
“……”嘉波真的好无奈,“这有什麽好比的。”
没事喜欢砂金干什麽。
他牵着卡卡瓦夏,从部落边缘的营帐走到河谷中央,浅坡下,一轮明月藏在胡杨木树梢,风簌簌而过,吹不散昼夜不息的萤火。
今夜的集市格外热闹。
草场被陨石雨毁了,埃维金人将其视为地母神的哀恸,他们是母神的子民,是母神钟爱的孩子,要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用一场盛大的祭典,换回母神的欢乐,祈祷明天的风平顺,灾难永不来临。
祭典从他离开茨冈尼亚-IV前往茨冈尼亚-I的那一天就开始准备,直到今天准备完毕。河谷最中心的枯树下摆出巨大的篝火,人们将大篷车往外移了一圈,留出的空地用来搭建祭台。埃维金人换上盛装,佩戴上满头绿松石打造的首饰,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用歌声和舞蹈表达对母神的祝福。
再外围,就是各色篷车维持的小吃窗口,免费取用,任吃任拿。
嘉波在两个篷车之间找了块干净的土地席地而坐,他现在已经习惯简单朴素的生活,卡卡瓦夏就坐在他身边。
他换下了那套复杂的蛋糕裙,穿回灰色的短袖,在外层套了一件深蓝色的埃维金人传统外褂,用一个纯金打造的护身符压住被风卷起的领口。
小小的卡卡瓦夏依旧不想放过这个话题:“砂金……”
“啊啊啊好烦,砂金怎麽能跟你比啊!”
乐子神在上,他一向保持着诚实取乐的本性,是绝对不会造谣的。
“砂金那家夥,是一个身材瘦小,心眼巨多,还不能打,骚包的要死的女装大佬!”
没有他戴礼帽时高等于矮,区区一晚背上就多了血痕和青紫说明身体素质很一般,天啊穿的衣服还露胸他不骚包谁骚包!
一点毛病没有。
嘉波一本正经地说:“而你是会向我撒娇,会帮我干活,乖巧听话的小萝卜头,你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
“不!他怎麽配和你比呢,只要你别再烦我我保证你就是全宇宙我最喜欢的天使,麽麽。”
卡卡瓦夏一直看着他。
想笑又忍住。
他两只手抱住自己的腿,自上而下地望着嘉波,眼睛弯了弯:“哥哥,我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吗?一个,就一个。”
“说。”
“你为什麽会讨厌砂金呢?”
这并不是一个隐秘的问题。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三年前,当时我是个小有名气的魔术师,而他是代表星际和平公司的不良资产清算专家,我们共同受邀去一个富商的星舰参加酒会。”
他摸了摸卡卡瓦夏的发顶,说着惊悚的话:“但可惜的是,那个富商是一个变态,他就喜欢看人在绝境时的丑态,临死前的挣扎。”
“他封锁了星舰所有出入口,要求我们按照他的规则玩游戏,赢的人能获得一大笔钱,输的人就只能给他的宠物狗当饲料。当时……我记得玩的是三人纸牌游戏,”
很多个无聊的瞬间,嘉波自己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和砂金在第一次相处之后就给彼此留下了相当糟糕的印象,而后这种印象又因为立场的对立,在日后的时间里逐渐扩大,最终走到了相看两生厌的地步。
“砂金是我的搭档,本来我们联手赢遍了舰上所有人,但是到最后一局,他为了和主办方玩一场大的,居然给我设套连我的手里的筹码都要骗走。”
嘉波一想到就生气:“太可恶了!当时我们可是队友诶!”
怎麽有人连队友都坑啊。
“啊?”卡卡瓦夏惊呼,“那哥哥你是怎麽离开的?”
“也不是很难吧,在他背叛我之前,我就偷走了他的筹码,用来试探守卫。”
嘉波理直气壮:“在他向主办方发起挑战的时候,我就已经找到守卫换班的缺口,打开信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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