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嘿嘿,但这么说你的反应很有趣耶。”
卡卡瓦日的篝火晚会一切准备妥当,猎物剥皮炙烤再分成小块,夕阳残留的最后一点火星拂过丝卷层云和墨蓝天空,清风飒沓却又和缓,将它吹到人群正中的木堆,随即点燃一轮夜晚的太阳。
笑声、乐声和觥筹交错举杯痛饮的快乐像是病毒一样在无名村散播开,嘉波伸了一个拦腰,侧身而过时从村民托盘端起两杯酒,高举向空朝艾利欧示意:“我走了。”
“你去找砂金?”艾利欧坐在原地,爪子在沙地留下几个模糊的掌印,“要我告诉你他在哪吗?”
“不用。”
他的背影摇了摇手,背离人群,大步朝前走去,意气风发。
在村庄之外,一片又一片的沙丘连绵不绝,见惯了星海,竟一时觉得沙丘和大海、和重峦叠嶂的群山没有任何区别,它孕育生命,又埋葬生命,在灵魂浮沉流转中创立尘世。
无名村外曾经有一处早已无人居住的空屋,而时光逝去,这些被堆砌在一起的石头和岩块也不知何时就被埋葬,被流动的沙送到哪里去了。
嘉波正是在这处熟悉的地方找到砂金。
“喏,喝酒。”
手里的两杯果酒分出一半递出去。砂金躺在地上仰面直视亘古不变的月光,而现在这月光有一半都被他霸道不讲理的神明挡住,他还犹嫌不够,拉近距离强行靠近,非要占据砂金的全部视线,将柔软的发塞进他的臂弯,再用比月光更皎洁的额头贴向他的侧脸。
“呸。”他说,“从哪买的酒,难喝。”
“蒙德名产蒲公英酒,”砂金偷笑,拉着他更贴近一些,直到他们的身体之间没有任何缝隙,“你个不识货的家伙。”
“我看你才是被骗的那个。”
月亮越拔越高,拂过枯树和新生的芽。嘉波有时候会东一句西一句和砂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纳西妲今天是甩开了人类守卫偷偷溜出的家,比如波提欧上了商船才意识到被他骗了于是气势汹汹地跑到无名村口口声声找他麻烦……说了几句他又觉得累了,闭眼享受干燥的风拂过脸颊的炽烈温柔,沉默也如此舒适。
忽然,他听见啪地一声,一朵烟花极速升上高空,再轰然炸开,像浓烈的玫瑰一样耀眼灿烂。
人群中爆发阵欢呼,他们在祈祷,在许愿,神明和人类抛却身份在此刻分享彼此结识的喜悦,庆祝相逢于这美丽的人间。
嘉波用额头摩挲砂金的侧颈和他放在额头的左手,心道这个人的手骨怎么这么硬,硌得他头疼,可他还要假装柔情蜜意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并抓住砂金的手,问:“你什么时候回公司?”
“休假的时候不要讨论工作,小祖宗,放过我吧,”砂金哀嚎,“倒是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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