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芹菜水里加辣椒粉。我的母亲很爱买那一款饮料。我以为菠萝就是辣味的。”
“这么说,你到刚刚这一刻才知道自己过敏吗?”荆榕问道。
阿尔兰·瓦伦丁说:“是的。”
他不太明白荆榕为什么笑意变深了,而且之后的几分钟一直都在笑,不过他看得出里边没有什么嘲笑的神情。
荆榕说:“你很可爱。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人。”
阿尔兰·瓦伦丁的指尖收了收。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都不太能应对阿利克西自然流露的言语,不过好在是开始慢慢习惯了。
他专心捧着饼干和牛肉干的袋子,慢慢咀嚼。速度很慢,列车行进得也一样慢。
窗外荒无人烟,他们已经离开了最后一站人烟丰沛的地方,直到真正进入前独立国国境第一站,也就是如今的科琴拉尔之前,他们一路都会和荒野、沼泽相伴。
荆榕坐在靠门的位置,靠着墙壁往外看,熟悉的风景掠过,一些已经粉碎在精神体深处的画面被似有似无地拼合在一起,记忆深处的大门闯入一道凛冽的风。
“枫林白山,姑娘笑眼弯弯。”
荆榕用指节很轻地打着拍子,“白山溪谷下,小伙子说,八月之前来还。”
一样的旋律,这是个开头,阿尔兰·瓦伦丁也忍不住转过头看他。
“突然想起一首歌。”荆榕说,“扬卡溪边的枫叶林。我以前很喜欢这首歌。我会用口琴吹奏它。”
阿尔兰·瓦伦丁看着他,指尖又收了收。
他说:“我知道。”
停顿了一会儿,阿尔兰·瓦伦丁说:“你的口琴吹奏得很好。”
“是吗?”荆榕说,“你跟我回家,我吹给你听。”
第108章 轮椅大佬
19
“你的家在哪里?”阿尔兰·瓦伦丁顺着他的话题问道。
荆榕说:“还远,我们最后才会到那里。”
东国和前独立国的交界处,就是他的家了。
阿尔兰·瓦伦丁很认真听着,他也把荆榕的话当了真:“那里……还在吗?”
荆榕想了想说:“或许还在,也或许不在了。”
阿尔兰·瓦伦丁的直觉很敏锐,他像是在这一瞬间察觉了什么:“你离开那里很久了吗,但你好像已经记不清很多事情了。”
荆榕说:“是的,我离开太久,已经记不清很多事情了。”
包括爱,包括恨,包括那枚被封在暂停的世界时间线中的枫叶花纹子弹。只有《扬卡溪边的枫叶林》的旋律,串起了这段时间线。
荆榕靠着列车卧铺的墙壁,想起了一些更多的事情:“我没有去过扬卡,我的大学在梅林洛夫空军基地念的,主要帮‘枫’的预备成员进行空军培训。”
阿尔兰·瓦伦丁看着他:“所以你原来会开飞机?”
“比不上那些优秀的前辈,不过会开。”荆榕说,“狙击手要了解自己所面对的一切,包括敌人的一切,敌人自然包括空中的。那时我们和时尔洛斯的军备竞赛十分火热,武器的精密化和数字控制程度越来越高,大家都在比拼单兵作战能力,所以每一种技术的入门成本也变得高了起来,许多高官贵族的后代都上了战场,因为他们文化程度高,会看比书还要厚的操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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