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榕触发了撒钱被动,说:“好出吗?”
卫衣雪终于望向他的方向,笑了一笑,说:“好出,印量不会很大,且不用和别家文印局争夺刊印权利。我们拿到了沪城商务印馆的许可,盲文套书都可以给我们做。这套书字数不多,一共十二套,很快就能做完。”
他的声音清润柔和,好像真是一位博学多识的印馆先生,或者一位醉心研究的国文老师。
看了一会儿后,卫衣雪终于起身,将书放到一边,随后开了阳台的灯。一盏白亮的电灯,照亮了他这个小小的小洋房。
“睡得好么,荆大少?”
“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荆榕勉强翻身起来,坐在沙发上,笑着说,“在你家睡,所以睡得好,梦中没有卫老师,所以睡得不好。”
卫衣雪已经预想到此人会说些不正经的话,十分平静:“表少爷没有自己的床吗?”
虽然是在问他,不过也没什么责怪的意思。卫衣雪烧了茶,正等着茶壶中的水沸腾。
荆榕说:“当然有。不过是想你了。”
卫衣雪:“。”
卫衣雪掀开茶壶盖,往里添了一把碎茶,回头瞥他。
荆榕说着话时的神情又变得很正经,眼里的笑变得温柔长情,好像已经认识他很久了:“卫老师,想不想我?”
卫衣雪:“。”
要卫衣雪说这些话比杀了他还难,他说:“表少爷这张嘴,要是换个地方用,不是更好?”
他的本意是让他在别人那里花点心思,不料这话一说完,荆榕就歪了歪头,手指点点沙发,说:“卫老师说的是。”
他站起身,凑近了,先拉卫衣雪的手。
卫衣雪微眯着眼睛看他,却见他捧着他的手,眼底的神色甚至称得上是撒娇——刚这么想一下,他就晃了神,叫荆榕搂住了他的腰,又亲了上来。
卫衣雪给他亲了一会儿,随后敲了敲他的肩膀,表示自己有话说。
荆榕停下来,垂眼看他说,唇边仍然带着安静的笑意。这个男人生得太好,乌黑的睫毛垂下来,好像扫过人的心上,像有碎雪拂过,让人一激灵,又忍不住靠近。
卫衣雪懒散地说:“表少爷要是玩腻了其他的,就来找我这个男人玩新鲜的,以后就不必来了。”
他这人爱干净,不如说心高气傲。眼前这人的确很让他喜欢,这件事不错,但他也不愿意掺和进任何其他关系里,更不要说以后这段关系里,还有可能掺和进一个不知情的女人。
荆榕听他这样说,诧异道:“又是谁在编排我?”
卫衣雪看他反应,的确不像是演的,他抬眼说:“看来表少爷自己平时不看报。”
荆榕笑了:“上一回,的确是得意楼里有人议论,所以我赶来向你解释。这一回的确不知道,我平日不看报。报上怎么说?”
卫衣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开始逐字复述:“荆榕少爷近日携女伴出游多次,好事或已将近?据有关人士透露……”
他记性太好,过目不忘,复述时没什么别的情绪,反而像是调戏对方。
荆榕听不下去了,打断他:“好了,这报放屁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他不经意间冒了句粗话,卫衣雪刊载眼里,反倒觉得比荆榕平常的少爷样子可爱随性。
荆榕重新牵住他的手,指尖轻轻地摸卫衣雪的指尖,低声说:“近日来琴藤原人增多,我不会藤原语,借了个可靠的女翻译来,人家已许好人家,比我好得多,看不上我。”
这个人实在是太会说话了,真的听起来也像假的,假话听着也像真的。
卫衣雪被他捉住手轻轻摩挲,骨子里那股懒劲儿又冒了上来:“也罢。”
他真要查荆榕的消息,也是信手拈来,卫衣雪在沙发上靠下:“只是告知你一声。以免表少爷以为,我是什么善男信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