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虽是秋日,却奇异地能嗅出冰雪的味道。
奉系做主的的地方,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军务府的人,还有藤原人与寒地人。他们都对外来的生面孔十分警惕,卫衣雪仍是用原来的那套说辞,说自己来这里相亲,如果相中了,说不定就留在这里了。
他说话真诚,而且证件都带足,没有引起怀疑。到了冰城的第一晚,其他人还没到,他借宿本地的联络人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卫先生,你从琴岛来,这次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联络人姓李名敏之,每年夏日在边境倒腾一些兽肉和兽皮、蜡油之类的玩意,还未成家,家里只有一个胞弟,在冰城士官学校念书。
他低声说:“您来得早,便先去边境,奉天的人已经盯上我们的人了,其他几位,路途大约要辗转一些。”
卫衣雪说:“好。他们那边盯得紧么?我可来帮忙。”
“李先生此前联络同伴时,已经被奉天的军阀盯上,先生,这事怪。”李敏之压低声音说,“对外,都说是要把藤原人赶出去,可对内却严查我们的人,只查不捕,禁止出省。您说,当局是个什么意思?”
卫衣雪沉吟说道:“查人的是谁?”
“他们的三省巡阅使,姓张的那个,从徽城投奔过来的。他和上面政见不合,而且一力护主,一直在和嫡系真刀真枪地撞。”
卫衣雪说:“我预感恐怕不好。”
李敏之沉默了一下,说:“是,其他几位先生都这么说。他们不打算抵抗藤原人了?”
卫衣雪说:“琴岛的事还没有争论出头绪,去年藤原人占领琴岛,会谈的事他们已经拖了六个月。”
起初大部分人认为,拖字诀是为分散藤原人的注意力,也给本国人足够的时间,去斡旋各方势力,想要依靠国际声势,拿回琴岛和其余被抢占的土地。
但这件事继续往下拖,有点变味了——藤原人也不是傻子,他们既想要琴岛,又想要三省,愿意暂时退让,在京中和三省扶持自己的势力,让他们同意将琴岛拱手相让。
这已经不是外事可以左右的事情了,想要那些卖国鬻爵的人畏惧,只有实实在在地动刀兵。
卫衣雪已经知道柏岚那边的布置,知道一场兵变迫在眉睫——而这场兵变,如果成功,也足够拖延藤原人入侵的脚步。
卫衣雪说:“眼下也急不得,等我和另外几位先生见面再说。若是不成,我带兄弟们投军就是。”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已经让人心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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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什么都不成,他们亦可以起兵——不如说,他们之中,谁不想起兵?正是因为后勤和联络是更重要的事,他们才会暂待于世。
卫衣雪不是别人,卫衣雪是真当过不出山的军师,给过人指点,将仗打赢的。这世间万事想要推动,都不过是一句拼尽全力而已。
四天后,卫衣雪踏上了异国他乡的土地,寒地。
他是一个人前来的,等待其他人与他汇合。一江之隔的地方,风物人情已经大不一样。他自己租了一个农户的小木屋,暂时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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