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逗他:“我要是不在身边,卫老师怎么活?”
卫衣雪居然没有反驳,而是很顺从地默认了。
卫衣雪伸出手跟他拉钩。荆榕也伸出手。两人拉完钩,指尖却不放下,顺着又牵在了一起,一起并路回家。
文墨铺老板送来的纸已经放在了一楼门外,用匣子封得好好的,还挺沉。
两人把纸弄上了楼,荆榕找了个手动切纸机,给卫衣雪切纸样用。
现在请人做请柬很贵,他们商量了一下,要请来的人大约有四五十人,要是自己动手做,可以省下不少费用,这笔钱也可拿去给新娘添妆。
卫衣雪手稳且巧,很快切好五十张红纸,叠在一起开始写字。
荆榕则继续写他的序,他瞥了一眼卫衣雪:“五十多张,卫老师要写到手痛。”
卫衣雪说:“还好,一共也不多,这样的日子难得有几回。”
荆榕瞧见旁边还有一张剩下来的红纸,切口整齐,分成两份,大小刚好,于是拿来后提笔蘸墨,也往上写了些什么。
卫衣雪起初没有注意,等荆榕写完,递给他时,他才惊讶地扫了一眼。
简言写就,红纸黑字,是一封婚书。
荆榕的毛笔字已经进步了不少,看不出什么生硬的痕迹。抬头结尾,未写明他们二人的名字,而是写着“一双草木”与“云南庐主”,正是他们二人在小说里的化身。
小说中,两人毕竟性别为男,可以与挚友一生携手江湖,却不是可以成婚的关系。此时写出,却像是在尘世之外,又开辟了一个真正的结局,只有他们二人知晓,也只用他们二人知晓。
荆榕低声说:“卫老师要么?”
卫衣雪很快说:“要。当然要。”
暖黄的灯影下,卫衣雪细细打量,随后很珍惜地卷上,另找了两段红绸,将婚书系在一起,收入柜子中。他的神情只有欣然和珍重,因为两人的羁绊,已经不再需要明言。
荆榕见他收了,也勾着唇,一边写字一边说:“卫老师下一趟去哪里?”
卫衣雪说:“暂时未定,看他们哪里缺人。等他们定好了地方,我也才好去。”
荆榕点了点头。
卫衣雪想了想,又说:“若是到时候你不方便……我也会每月回来一次。”
荆榕说:“没什么不方便,要是不在琴岛,我就将家业清一清,能转的转出去。”
卫衣雪怔了一下,想起荆榕的家业和家人,说:“其实你也不必……”
荆榕神情平静,却好像是早已有过这个思考:“之前放不了手,一是藤原人狼子野心,琴岛局势未定,我容不下别人插手;二是也没有找到值得托付家业的人。”
“但如今,琴岛平静了,我也认识了不少可信的民族企业家,让他们接手,我也放心。”
荆家家业散在这里,隐没其中,这才算是对得起百年名门的名号。他没有异议,李燕婉没有异议,柏岚更不会。
“从前我是一个人,自然只考虑一个人便好。如今跟着卫老师,当然要将卫老师考虑过来。”荆榕说,“你去冰城,我便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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