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来,说是玩也是玩,说是公事也是公事——是卫衣雪给秦逸下的命令,要他不论如何要学会跳舞,因为冰城人的交际多是在舞会上,他们既然要情报,就必须面面俱到。
这个舞厅还算高档,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收费的规矩,不过里边人都是见人下菜碟;来玩的场合,自然要玩看得上眼的。
不少人都往这边看,有些跃跃欲试。
秦逸已经热情地下了舞池,荆榕往后靠,拿着一杯酒喝,表示置身事外,并不想被邀请——他不爱和人贴面接触。
饶是如此,还是有人举着酒杯走了进来,俯身在他面前弯下,轻言细语问道:“先生,来舞一曲吗?”
脂粉生香,明艳动人,荆榕抬起酒杯与对面一碰,低声说:“与这样漂亮的女士一舞,我害怕场上其他男士想杀我。”
“先生真体面人,拒绝人的话听了也这么舒心。”女士一笑,她有一双美得惊人的眼睛,婉转眉间竟然透出几分连寻常男子都没有的英气,“跳还是不跳啊?”
荆榕放下酒杯,对卫衣雪笑一笑,示意失陪,随后和女士一起步入舞池。
正在这时候,上一曲刚结束,秦逸满面笑容地和舞伴女士分了手,回来就大吃一惊:“我靠,荆哥怎么去跳舞了,不是,和他一起跳舞的,不是荣华的大老板娘吗?”
卫衣雪说:“正是。”
荣华是他们盯了许久的对象,大老板与奉天关系颇深,能直接插手到边境。不是敌对关系,但也算不上友方,要是真能搭上关系,也是千载难逢的大机会。
“这里这么多美人,你喜欢哪一个?”女士配合着荆榕的舞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荆老板。”
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能这样看他,多半是以前生意场上的故人。
荆榕说:“我喜欢最漂亮的那一个。”
“怎么,我不是最漂亮的那一个?”女士凑近了问道,两人跳着轻缓的舞步,看起来温柔遣倦。
当然,这是外人看起来——实际上同类之间,只需一个对视,便知道彼此不是对方的目标。
“这不矛盾,是不是?”荆榕说,随后微笑了一下。
他没有往后说,荣华大老板娘先是一愣,接着往卫衣雪的方向看了几眼,若有所思起来。她或许联想到了什么,也或许没有。
下面对话才是正题。
“荆公子来冰城也不说一声,我们没好好招待。”
“不用麻烦,采风而已。家业都是从前事了,怎么,您要和我谈生意?”
“看来荆公子贵人事忙,已经把我忘了。”女士双眸如水,含情脉脉,“那会儿公子在奉天竞标铁路,意气风发,我也在远处看着呢。”
“都是前尘往事了。”荆榕很自如地回应道,“如今改行了,您要是得空,可来我们的钟表行看看。”
对方的眼中显出犹豫的神情,也在打量和审视。
荆榕带着诚意看向她,漆黑的眼底是一种常见的温和从容:“要是不喜欢钟表,也可以喝喝茶,看看书。”
女士好似被什么触动了,她的笑意从轻佻玩味变得认真柔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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