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害。”
荆榕笑说:“你放心。能暗害到我的人,还没有出现。”
626补充:“但能暗害你的东西有很多。兄弟,你知道你的毒抗是0吗?”
荆榕:“?”
容不得他仔细思考毒抗的事,他们选中一处雪洞扎营。架火做饭是不能够的,只能把雪水和草泥烤软,点火把干粮、肉干和雪水放进去焖熟。
条件已经很好了,卫灵尘毕竟身份是文官,没真到裹甲衔枚,连日行军的时候,但看他架势,闲坐在大石头上,神情更潇洒肆意,看着比上朝吵架时要开心许多。
跟他们随性的几个兵士很显然极其敬畏卫灵尘,守在外围值守,要等他们吃完再来吃几口饭,荆榕招手让他们坐下,自己去最外围守着情况。
那几个士兵不敢动。
卫灵尘说:“过来吧。这是先帝殿下,平日不常出来见人。你们见他便如见我。坐着烤烤身子。”
荆榕瞥他一眼,知道卫灵尘在放大话了,卫灵尘朝他一笑。
这话说得虽然十分僭越和猖狂,实则是卫灵尘在替他刷声望,来日回了营地后,下边所有士兵都会知道有荆榕这么个人物,以及是和出身。
有这么个印象,已经很足够了。
卫灵尘来边关已有数月,离他近的人,会很容易看出他在对太子和这位殿下的区别:对太子是明面的提点和责任关照,但叫所有人知道;对这个殿下,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护着,到现在只带王征见过,如果是聪明人,则可以大大参出其中深意。
王征正是个聪明人。
回到边营,王征立刻调动三千新军轻骑,整备待命,只说是演练备战;其他人照常待命。
而太子荆寰这边得到的消息,是卫灵尘没回来。
荆寰性情优柔寡断,从未担过大事,反而是沈南楼嗅出了其中机会:“大雪,卫灵尘一个人在外边,是这样么?”
探子说:“是,听王征营中意思,是发现了北曷一点蛛丝马迹,卫灵尘想咬住踪迹不放。”
“一介文弱书生,也好大喜功,想要争个封侯之功。”沈南楼鼻子哼哼,“他太小看兵营,也太小看我们了。我们与北曷交手数十年,对方岂是如此轻易能被咬住的对手?”
卫灵尘太看重权力,又太看轻他们了。他们是军中搏杀出来的狠人,最谙搏杀撕咬之理,现在卫灵尘将自己置于险境,却是给他们送一个天赐良机。
沈南楼说:“寰儿,卫灵尘是个奸臣,权臣,他想要自己的权利比皇帝还要大,比你和你父皇还大,你说,我们可忍得这种人?”
荆寰不敢说话,他隐约意识到自己的舅父想要做什么,半晌之后,只磕磕巴巴说:“卫太傅,我虽不喜欢他,但他不像……”
沈南楼见太子如此软弱,心下也是恨铁不成钢,他定定道:“再不抓住时机,等这场雪过去,一切都晚了!寰儿,带兵作战最讲究时机,错过了一个时机,恐怕十年百年都无法翻身了!男子汉大丈夫,需得一个勇字!”
卫灵尘在外最多十人,说句夸张的,他们派出人马,都不用动边营将士,不用惊动王征:单是派出上百死士,也够卫灵尘死百十个来回。
“寰儿,立刻用你的太子印信,越过王征,调二百人出来,穿北曷服装,就说去支援卫大人。”沈南楼盘算一番后,告诉荆寰,“如此,我们都有后路,你来决定怎么办。”
这下新仇旧恨,都要一起报了!
*
另一边,已是深夜,照常大雪。
所有人都围着火在避风处抱臂休息。刚刚那顿风干牛肉焖黍米好吃得几乎让人出现幻觉,大家都懒洋洋窝着,理智虽然还存在,但身体还是诚实的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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