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人和朝夕相处的室友,就算后者脾气有点坏,用小拇指想想也得闭着眼睛支持后者。
——傅令昭眼神凶得像是要一口吃掉宋弄知。
“长辈们都在, 你不要气得像被下药的是你妻子, 好不好?我是永遠站在你这邊的。”宋弄知只好开始哄他。
粉白柔软的小脸, 靠得这么近, 说话亦是輕輕软软, 香香的。
讲什么妻子,什么永远……
傅令昭整个人像是被扔进烈火中淬炼过几遍,被宋弄知握住的手俱是烫的。
宋弄知本已看向这场会议真正的话事人谈鸣雪,余光注意到傅令昭比熟番茄还要红的脸色,吓了一跳,附耳低語, “你怎么越说越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红温成这样,真是情绪不稳定。
谈鸣雪面上不动声色, 心里快恨不得将傅令昭撕成碎片扔到院子里喂老虎,語气温和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阿知,这件事肯定以你的意愿为先。不过,绝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傅思凡。”
“是律法限制吗?”宋弄知不解。
小小屋内发生的事, 你瞒我瞒,谁会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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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鸣雪笑着摇头:“抱歉,是因为我有私心。”
接下来便是大人之间的话题,谈鸣雪请两个小辈先出去。
目光又落在楚息川身上。
楚息川懒懒倚着椅背,西装裤包裹的双腿修长,交叠一起,好像听不懂人话又看不懂人脸色。
没人给他解释前情,但拼凑众人话语,不难猜出事情大概。他俨然将自己当成自家人,目光暖洋洋地含着笑意,兴致勃勃地加入这场对话:“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傅先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第一时间接话:“楚先生有什么高见?”
上一个得罪谈鸣雪的人,至今音信全无。
高贵的姓氏需要传承下去,傅令昭与他已经离心,夺走家族权柄,在生出新小号前,傅思凡万不能被谈鸣雪整废。
“干脆废了他的腺体,讓他再也无法勾引人。反正劣質omega的基因,没必要再传下去。”
在涉及血腥暴力的用词上,楚息川选择用口型表达,笑盈盈的。
傅先生差点栽下椅子,冷汗浸染整个后背。
他忘记了,在被送出去治疗疾病前,楚息川是严重的高贵血脉拥护者,在信息素等級这方面是极端的沙文主义。
简而言之——楚息川拜高厌劣,在三年前议会投票时建议从分化时就人道毁灭所有劣質alpha,推崇高精神力alpha至高无上。
他认为低等級alpha生来就该给更高等级的舔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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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一吹,傅令昭的脸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颜色。
他首先与傅思凡划分界限:“我和傅思凡不是一路人,打死我我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什么时候回学校?要一直住到结婚后才能回宿舍吗?”
哪怕谈获的真实性别暴露,婚事被尴尬搁置,宋弄知也被对方这古怪逻辑绕得脑子晕晕。
“哪有结婚了还住集体宿舍的人,你要我被同学们笑话死。”
而且宋弄知也不敢回去,他的信息素病症还未解决,生怕哪一天就在宿舍封闭环境里,突然兽性发作欺辱了傅令昭。
傅令昭一个普普通通的2s级alpha,如何斗得过他!被他欺负哭了也无处求援吧!
他踮了踮脚,鼻尖凑近青年衣领嗅嗅,“好浓的中药味,你生病了吗?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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