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闻到若隐若现的洗发水清香,又不至于遮挡宋弄知視线。
宋弄知真要张嘴直接去吃了,先尝到的必然是对方海藻般浓密的深色发丝。
含着薄泪,侧着下巴,躲躲闪闪间被喂入口中一塊七分熟的肉。
既然暂时无法抗拒,只能享受了。
楚息川的厨艺非常好,将这块本就肉质鲜美的牛排烹饪得多汁,纤维鲜嫩的口感在舌尖化开。
宋弄知进食的速度没比在爱储粮的仓鼠好多少,粉润的唇瓣上下一张合,微微颤动。
第二块肉被送到舌尖时,上一块肉还没完全咽下去。
刀叉牵出晶莹的细丝,将唇浸得湿润,雪嫩的臉蛋肉,微鼓起半邊。宋弄知唇缝輕启,舌半吐不吐,配上还有几分委屈的神色,显出一种别样的色气。
与校园论坛上那些照片完全不同的。
那些照片中,拿下各项比赛第一名,在学校里众星捧月锋芒毕露意气风发的宋弄知,如若露出似现在这般隐忍可怜的表情,绝对会更加秀色可餐。
楚息川借着空出一大半的瓷白餐盘,静静看了一会儿宋弄知的倒影,忽而笑了。
他将自己洗得泛白的指尖,叠着银叉,送到宋弄知唇邊。
宋弄知机械般进食,思考出路,目光放空,没发觉递到唇邊的是活人手指,一口咬下去。
尝到铁锈腥气,平钝稚弱的齿尖慌张松开。
楚息川压低声音,慵懒温滑,只有宋弄知能听到:“怎么,你更喜欢吃奸夫的手指。”
宋弄知眼眸不住地颤,往旁邊躲,脸色绷着,“不吃……不喜欢吃。”
餐桌对面的凱佩尔,注視着被精神病逼入绝路的宋弄知,冷硬面庞上也流露出一丝不忍。
而在厨房内拥拥挤挤的雇佣兵团们,也停下了做饭的手,被这场绑架事件的走向弄得莫名其妙。
拿钱办事,不便多问,他们一头雾水地挤占在旁,静观其变。
“吃完了吗?寶寶,轮到我吃你了。”
青年高挺的鼻梁,親昵地蹭了蹭宋弄知的侧脸。呼吸时的吐息,湿冷地扑在宋弄知侧脸,仿佛下一秒就会咬上来。
当真是一个血盆大口。
宋弄知都不够他两口吃的。
“慢着!”
宋弄知一扬下巴,“我还有别的要求。”
“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死,肉会变得很难吃的……楚先生,你对食材的追求应该很高吧。”
果不其然,这句话显然戳到了楚息川的心坎上。
他略一点头,询问:“什么要求?”
“我想再出去走走,见见太阳再死。”
“好。”
宋弄知一撑膝盖,正欲站起来,小腿顿住。
麻了。
才不会承认是刚才被迫进食时吓的。
要是平时是可以忍的,现在却没什么忍耐的心情,宋弄知推了推楚息川的手臂,“腿不舒服,等等。”
楚息川以为是刚才绑架的过程中磕碰到这位瓷娃娃哪里,撩起他的裤腿看了眼,没发现明显的青紫,倒是发现宋弄知的小腿很纤薄,膝盖透着晕开的粉红。
“要耍什么手段吗?”
凱佩尔开口。
宋弄知轻轻睨了他一眼,眼睛像在水里浸泡过的玻璃珠,湿润干净,没有因为被过度揣测而生气。
又是闹着要出去的,又是说自己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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