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根金针拔掉,季亭煜原本还静静趴在那里的动作一僵。
随即他难以置信瞪大了眼,原本从胸腔以下毫无知觉,可随着最后一根金针拔掉,酥酥麻麻的麻木感清晰传来,紧接着是酸涩与细微疼痛。
下一刻,随着知觉蔓延到大腿,最后到了早就断了的小腿,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
那种仿佛有千万根针齐齐扎着骨头缝的疼,让他没忍住啊一声,然后被自家爷爷把一块枕头塞进嘴里堵住了。
但疼啊,那种自己的腿仿佛被寸寸打断的疼从每一根筋蔓延到全身,疼得他浑身止不住发抖,瞬息间全身都是冷汗。
太疼了……
如果是慢慢一点点加剧他还能习惯承受下来,可这是突然毫无知觉变成无法承受之痛。
季老爷子望着自家孙子这疼得双眼含泪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该,让你不相信自杀,本来不用承受的,现在好了吧?”
但说着说着,没忍住也哭了起来。
老泪纵横,却又忍不住一下又一下摸着自家孙子因为疼痛一直颤抖的腿。
简司也不是真的打算就让季亭煜这么疼个十几天,觉得差不多了,又重新扎了一次,这次却是重新封住了腰部以下的痛觉。
季亭煜经历过这蚀骨之痛,半点情绪也没了,刚刚那一瞬间想着如果能不疼,让他做什么都行。
真的是太疼了……
等疼痛消失,他还是下意识觉得幻肢痛。
季老爷子心疼给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想起什么,拍了拍还在震惊中的孙子:“还不道歉?爷爷是不是没骗你?小神医是不是很厉害?”
季亭煜应声点头:何止是厉害……这简直是医学奇迹吧?
他都这样了,竟然真的还能站起来?
如果在此之前和他说,他只觉得天方夜谭,可这一刻亲自见证过,他后知后觉知道怕了。
如果不是被救回来,他岂不是真的白死了?
就这么错过原本能重新开始新人生的机会。
季亭煜望着简司,声音沙哑:“小神医,我这条命是您救的,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
简崇义望着他刚刚的停顿,这位刚刚是不是一开始想说给他当孙子?
要不是看到旁边的亲爷爷,怕是那句话就说出口了吧?
简崇义生出危机感,怎么还有人上赶着给人当孙子的?这合适吗?
季亭煜知道自己真的能站起来后,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仿佛原本枯萎的文竹重新长出竹叶,焕发新生。
他们给季亭煜一天的恢复时间,第二天把他们的怀疑说了。
季亭煜听完整个人都懵了,和季老爷子般气得浑身发抖。
如果只是意外,马家那个杂碎坐了牢虽然已经出狱,但马家出事,那家伙也落不得好。
可若是这一切都源自于一场算计,幕后害他的还有一人,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季亭煜这几年过得浑浑噩噩,没敢去想当初彻底断送他后半生的那场意外。
如今认真回想,才发现他忽略了很多东西。
首先就是事发那晚他之所以去酒吧,是因为他和林文思共同的一个同学发消息给他,说是在那里见到了林文思。
他这次回来除了应两家之好订婚,也是想给林文思一个惊喜。
顺便筹划一场表白仪式。
所以刚回来除了那个同学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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