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动过重刑,但我看她那样子,就算用了重刑也不可能吐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珑玲姑娘,你要不要去试试?”
众人的视线落在姜玄曦旁边的清瘦少女身上。
在座的三家弟子,无人不知司狱玲珑大名,有不少还与她交过手,但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窥见她真容。
怎么说呢,感觉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必了吧。”
少女声线轻灵,语调也十分温和。
“我只会重刑,万一她死了或是残了,还怎么与巫山谈判?”
“……”
这个味儿倒是对了。
话虽如此,议事结束后,珑玲还是去了一趟死生冢内的地牢。
这兵家地牢一看便是让人有去无回的地方,到处都是陈旧污血,即便无人对师月卿用重刑,这里的环境也称得上是一种刑罚了。
不过师月卿倒是气定神闲。
“那位梅院尊没同你一起来吗?”
珑玲道:“你想见他?”
“梅院尊样貌风流,算得上我平生所见最英俊的男子了,地牢无趣,若能得见美人,自是好事。”
陪着珑玲进来的江载雪微微蹙眉。
这几日审讯下来,大家都知晓这女子面软心硬,刀枪不入,江载雪已开始提前警惕她故技重施,像那日激怒梅池春那样,借机逃避审讯。
然而珑玲在她眼前落座,面无异色。
“那你先凑合看我吧。”
师月卿唇边笑意不变。
“离开巫山时,听闻你与蔺青曜的婚期在七月,不知现在筹备得如何?”
地牢里沉默了一会儿,师月卿的目光在烛光下跃动。
“我猜他应该不会理会这些小事的。”
珑玲自问自答:
“师姑娘每日既要替他筹谋,还要计划婚仪,平日连他的饮食起居,也都一一用心,这样的殚精竭虑,希望你所图的东西,能够配得上你如此忍辱负重,日夜操劳。”
说完,珑玲便站起身来。
江载雪面露错愕:“说完了?”
珑玲点点头。
江载雪看了看她,又看看眼神晦涩的师月卿。
她进来到底是来审人,还是来慰问的?
“哦还有。”珑玲又道,“方才江师兄同我说了,你那些下属并未受辱,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的贞洁都在,放心。”
江载雪轻轻闭了闭眼。
事实虽是如此,但这话说得未免太糙了些。
半晌,师月卿终于开口:
“不愧是敕命鬼狱司狱,手段了得,与那些只知大呼小叫的人就是不一样。”
江载雪费解地瞧着她,他怎么没看出珑玲手段了得在哪里呢?
“不过,方才那句话,我也想说给你听。”
师月卿抬起眼来,仪容端庄,眉目妍丽。
“你为了区区一个男人毁了你举世无双的剑技,希望,他也配得上你这般牺牲。”
珑玲从她的话中听出了讥讽。
“以你的年纪,策划不了蔺氏灭门的大案,你宁可被囚禁在此,随时都有重刑加身的危险,却仍不会说出那个名字——你难道就不是在为了你背后的那个人牺牲?”
师月卿笑了笑,仿佛在说,那怎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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