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心思沈云芝不能告诉魏勋,魏家人显然把魏勋拿捏的死死的,让魏勋任劳任怨都到了习以为常的地步。想来陈芳娘定是去前院告了状,只因后院以前都不烧炕,而魏勋这个傻子不管多冷都是硬抗,魏家人突然见他们烧炕只觉得浪费了柴火,压根没想过他们也是人,也会冷。
也不知是顾忌那个什么罗总旗在场,还是今日闹的太僵,魏老太没有发作过来大吵大闹,但他们若是想烧炕,柴火还得魏勋自己想办法。
连点儿柴火都如此吝啬,对自己的亲孙女都如此刻薄,沈云芝哪儿还敢指望魏家人能善待她,不想挨饿受冻被欺负,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但魏勋生在这个家长在这个家,这些人再不好也是他的亲人,想让他认识到自己的亲人是多么的冷漠无情,甚至刻薄自私是极其困难的。
沈云芝觉得她若是想说服魏勋同意她织布,只能站在魏勋的角度考量,决不能说出真实想法。
哪知魏勋听到沈云芝这么说,竟十分感动。自从爹娘去世之后,魏勋便再没听过这么贴心的话了,每次回来,家里人都只关心他在营里干的好不好,有没有得赏银,从来没人跟他说过战场无眼让他注意自身安危的话。
沈云芝见魏勋忽然眼眶泛红,不由心里直犯嘀咕,忙小心问道:“可是我说错了什么?我刚嫁进来,许多事情都不清楚,若是哪里说得不对或做错了什么,你只管说我就是。咱们成了亲就是夫妻,夫妻之间没什么不能直说的。”
魏勋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沈云芝道:“媳妇你没说错啥,是,是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沈云芝傻眼了,她不过说了几句客套话,这傻小子竟然感动的快哭了,反倒让她心里挺不是滋味。
魏勋此刻感动万分,恨不得对沈云芝掏心掏肺,而沈云芝不过是想织布挣钱,他自然无有不应,忙不迭跑去找魏老爹他们借车去修织布机。
正在和罗总旗喝酒的魏老爹一听魏勋说要修织布机,脸顿时拉了下来。
上来添菜的魏老太撇嘴不屑道:“那玩意儿就是个摆设,当年你爹花了大把银子弄来,现在你那媳妇又开始折腾,一个个都是吃饱了撑的光知道瞎折腾!”
魏勋可是在沈云芝面前打了保票的,一听这话忙道:“奶,我娘当年织了多少布啊,咱家的被褥啥的不都是用我娘织的布做的?我媳妇手巧也会织布,以后咱家就不缺布用了,再说那织布机没啥大毛病,稍微修修就能用,你就让二叔帮我拉到木匠家修修吧。”
魏老太冷哼一声道:“快拉倒吧,你娘织的那大粗布根本不值钱,还费了许多棉线和功夫,你媳妇若真是个手巧的,还不如去绣个花啥的,起码能卖几个大钱用用!”
魏勋一听“绣花”脸顿时沉了下来:“我绝不会让我媳妇绣花的,我媳妇愿意织布就织布,不能织就闲着,反正新媳妇过门前半年也不用做活,我媳妇身子单薄正好养养!”
魏老太瞪眼大骂:“你说的是个屁,那小贱妇给你灌迷魂药了?你咋这么护着她呢?一个流放来的,还真当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娘娘了,半年不做活?还养养?想的倒美!”
第二十三章
魏勋越发黑了脸:“奶你说啥呢?我媳妇可是将军主婚的,咋就不是明媒正娶的了?”
魏老太脸上挂不住了,瞪眼道:“那她也是个流放犯!”
“奶,你,将军可是请了圣旨为她们开释赐婚的,你咋能这么说?”魏勋难以置信的瞪着魏老太。
他那么看重的媳妇竟被如此看轻,还是被他亲奶奶,这让他如何能忍?
一直自顾自和罗总旗喝酒的魏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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