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院里也没有花草,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奴婢也去讨要一些菜苗回来,种些菜可好?”
“总旗夫人?”左权城手中的笔微微一顿,抬头看向芳草:“你是说沈云芝?”
芳草看到左权城的神情,心里微微一沉,忙低下头回话道:“正是,大家都夸总旗夫人人美心善,慷慨大方呢。”
左权城冷哼一声:“人美心善?慷慨大方?”握着笔杆的手指不由自主用力了些。
这些日子他去的时候,沈云芝避之唯恐不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里得罪了那个丫头,一见面连半分笑脸都没有,更别提想以往那般主动示好了。
没想到,她竟忙着送人菜苗,敢情种菜还种上瘾了,忙的都没工夫再理会坪山开荒的事了呢。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费尽心思向他提议开荒的。
哼!女人心,海底针!
沈云芝上辈子一定是属狐狸的,善变的很啊!
左权城心中腹诽不已,脸色隐隐有些泛黑,没好气的对芳草道:“你想种便种吧,以后这种小事不必来问我。”
芳草看着左权城的脸色,一颗心不停的往下沉,只不过提了一个名字,就让将军神色一变再变。
看来她猜的果然没错,将军在意的人,真的是沈云芝!
一个获罪流放之人!
一个有妇之夫!
堂堂明威将军,沈家嫡子,竟然——
芳草心里好像被塞了块大石头,闷得几乎要发疯,拼命维持面色如常,低低应了声,快步退了出去。
左权城见芳草离开,继续低头忙碌,却发现精神根本无法集中,忍不住把笔甩到一旁,闷闷的叹了口气。
左权城翻来覆去想过,也没想出沈云芝态度为何大变,也曾猜测可能是魏勋跟她说了什么,才让她如此异常。
可魏勋若是在意,怎会在他面前却无丝毫异样?
那小子不光一如既往的信任他,甚至还比之前更亲近了些,不过因他私下提点了几次,就一副要肝脑涂地要报答知遇之恩的架势。
左权城绝不相信魏勋那个傻小子能做到这般虚情假意,可若不是魏勋说了什么,好端端的沈云芝为何会这般待他呢?
左权城不由又是一阵头疼,深感沈云芝这个女人,真是傻的时候傻死,精的时候精死,心思多变的让人完全琢磨不出啊!
周氏去所城转了一圈,将一篮子菜苗卖了个精光,净赚了七十文,高兴坏了。
周氏将七十文递给沈云芝道:“有三家买的多,我送了点儿,这里一共是七十文,您点点。”
沈云芝数出三十五文递给周氏道:“这是你的,你是打算要黄米还是高粱或者杂面?”
周氏这才相信沈云芝真要卖给她粮食,不由忙道:“我要一斤黄米就行,给孩子吃。”
沈云芝拿出一斤黄米递给周氏,按照镇上的粮价收了她十文。
周氏提着粮食,抱着吃饱喝足手里还抓着糖块的栓柱,感激万分的对沈云芝道:“您放心,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清清楚楚。”
沈云芝微微点了点头,叮嘱道:“小心点儿,别被人察觉了。”
周氏看着沈云芝有些严肃的脸色微微一怔,见沈云芝不欲多说什么,便抱着孩子离开了。
沈云芝左思右想,决定把她的猜测告诉魏勋,给他打个预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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