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贾宝玉这些日子过得十分潇洒,每日里吃喝玩乐,想念书就念几页,不想念便干点别的,好不快活。
然后就乐极生悲了。也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某日出去玩了一日回来,陪贾母用了晚膳,回去就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人也昏昏沉沉起来。
把袭人等吓了一跳,连忙使人告诉老太太,让请大夫来。
大夫很快被请来,把了半日的脉,迟疑道:“二爷身子有些虚弱,除此之外没有大碍啊。”
“这怎么可能?”贾母有些着急地说,“没有大碍怎么吐成这样,你看他的脸色,像是没有毛病的样子吗?”
“这……”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支支吾吾半天,一拱手道,“在下医术不精,请贵府另请高明吧。”
贾家又请了好几个大夫,其中不乏名医,还有太医院的太医,得出的结论都差不多,偶尔有人看出贾宝玉身上有用药的痕迹,但因为药效浅淡,加上贾宝玉病的这些日子本就一直在用药,并没有察觉到不妥。
眼看着贾宝玉日日昏睡,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苍白憔悴,唇色也有些暗红发青,叫贾母和王夫人揪心似的疼。
贾母对贾政说:“你使人去薛家走一趟,好好与薛家大哥儿说说,看能不能把太医院院使请来给宝玉瞧瞧。”
贾政在外头道:“这么多大夫都看不出来,院使又能有什么法子?母亲不要太过伤心了,人各有命,原不能强求,这许就是宝玉的命,与其强留他在人间受罪,不如叫他早早去了罢。”
在场之人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不可思议地看向贾政,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当父亲的说出来的话。
贾母一口气差点背过去,指着贾政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丧天良的,我知道,你就是恨不得我们都死了,自己一个人好清净!”
贾政又是跪地又是求饶,场面混乱无比。
正在此时,小厮领着一个人进来,说道:“老太太、老爷、太太,有位道长登门,说有办法治二爷的病。”
贾母皱了皱眉,这种自行登门的僧道多半没什么本事,或是单纯想化碗斋饭,或是装神弄鬼骗点银子,这些年来过贾家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他们家这几日为了宝玉的病求医问药,知道的人不少,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也不足为奇,只是贾母已经焦头烂额,再没有心力应付骗子,正要使人将人送出去,便看到了小厮身后跟着的道长。
这道长年纪应该很大了,头发、眉毛和胡子都已白透,然而皮肤白嫩紧致、面色红润,宛如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大步流星,慢条斯理地跟在小跑的小厮身后,却并没有落下一星半点,颇有种举重若轻之感。
他穿着一身半旧的道袍,手肘上搭着个有点秃的拂尘,然而仙风道骨,真一副世外高人风范。
贾母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挤出一丝笑意问:“不知道长如何称呼?如今在哪个道观清修?”
道长瞥她一眼,淡淡道:“闲话少叙,我是为了病人而来。”
众人:“……”
贾母被人驳了面子也不恼,说道:“病的是我孙子,道长的意思是,我孙子的病与……有关?”
道长只回了一个字:“嗯。”
众人恍然大悟,怪道大夫怎么也查不出病因,原来竟不是普通病症啊!
贾母连忙道:“道长进去看看吧,若有法子救我孙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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