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看到被踩坏的野花,心里都会咯噔一声,还连续几晚梦到胡鸿方生命垂危,连机器都监测不出他的心跳。
“霍主任,胡鸿方现在贫血太严重了,小毛病一大堆,比刚送到医院时还要差。”
在下属面前,霍勉仍然是沉稳的主任。
“慌什么,你是第一天知道?”
朱医生说:“我是说,比他刚去金主任那边时,还要差。”
而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也就是侯燕一门心思盼着儿子能痊愈,他们不让她接触,她就真听话,换个聪明点儿的家属,早就看出问题了。
霍勉道:“论文已经完成。”
“……胡鸿方都这样了,论文也没法写了。”
霍勉盯着朱医生不语,眼中似乎有寒光。
朱医生打了个寒战,“您该不会是想……”
霍勉慢悠悠道:“克罗恩病已经按照我的方法治好了,如果他严重到死亡,也是因为其他病。”
从霍勉眼中投射出来的寒气在朱医生心里打转,他震惊地看着霍勉,喉咙发紧,手虚勾着,动不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霍勉已经胆大到这种程度。
或者说是丧心病狂。
“主任,其实咱们没法确定是什么原因导致药物对胡鸿方失效,就算把论文发出去,也可能……”
霍勉不耐烦道:“失效?什么时候失效了?朱医生,注意措辞。”
霍勉是打定主意要用胡鸿方为自己赚前程。
朱医生沉默良久,说:“侯燕很爱孩子,她不会接受。”
霍勉冷哼,“但她什么都不懂。这事不用你操心,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
“霍主任……”
敲门声响起。
大概是知道自己在做亏心事,霍勉的心紧了一下,朱医生更是惊恐地看向门口。
主任的办公室也只有涂蓝漆的木门,敲门的力道稍微大些,就咯吱咯吱地晃。
这种门不隔音,朱医生心里乱极了。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霍勉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开门。
按理说,应该是朱医生去。
霍勉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
女人穿工装,打扮干练。
“您是儿科的霍主任?我们看了有关克罗恩病的文章,得知胡鸿方就在恩德医院,能问问胡鸿方的情况吗?听说他恢复得不错。 ”
霍勉疑惑地看着女人。
女人拿出工作证,“我是日报民生栏目的记者。”
霍勉面如死灰。
临川日报在去年增设了一个栏目,专门介绍市内各种罕见病例,鼓励百姓身体不适时积极就医,不要忌讳。
因为地理位置不好,临川市所在的省,平均寿命偏低。
与临川市相邻的两个省经济条件也一般,但平均寿命都比这边高。
省里领导很重视,后面考虑到是医疗条件太差,才有开设培训班的事。
霍勉知道这个栏目,他曾经接受过采访,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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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知道领导有多重视。
朱医生害怕地看着霍勉。
霍勉挤出笑容,“你先进来,我们好好谈。”
只要能谈,事情就能解决。
然而记者还没说话,更多的人走了过来。
都是年轻的男女,金瑞主动引导,“对,就是这边,这是霍主任的办公室。霍主任是我们儿科的主任,医术高超,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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