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好的。
在各自去工作之前,他们默契地往舒教授的病房走。
南栀跟在主任身后,她刚爬完楼梯,离舒教授的病房还有十几米,就看到轮椅滑进病房。
南栀问:“是有人来看望舒教授吗?”
“没听说啊,这才几点,谁能过来?”
南栀就怕还有丁茂才这样的人,舒教授病重,就算没说出来,心里肯定也不舒服,这对她养病没好处。
她快步跑过去。
其他人见状,赶紧跟上去。
路过的护士惊恐地看着神外这一帮人,“出大事了??!”
不然医生怎么会跑!!
病房的门虚掩着,南栀气喘吁吁停在病房前,进门之前她还得先确认,如果对方真是来找碴的,她就直接扛着扫把进去,这样看起来气势很强!
南栀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过去。
病房内,两个白发老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坐轮椅的老人由两个年轻人陪伴而来,年轻人安顿好老人便走出来,见门口这么多医生,先是惊讶,接着解释道:“我是文老师的学生,我带她来看望舒教授。”
文丽,年轻时在海外留学,按照现在的说法,她是标准的海归、留学生。
回国后曾在战争期间做战地护士,战争结束后继续学习,随后进入中科院,主要研究稀土。
文丽一直在首都生活。
年轻人说:“文老师的丈夫已经去世,前年孩子也走了,这两年一直是我在照顾她。她在报纸上看到舒教授的事,便想着过来看一看,似乎和她的经历对得上。”
舒映阶的名字,是她后来给自己取的,文丽不知道。
她们以为对方早已不在人世,也没想再去找。
经历过战争后,她们比普通人更容易接受死亡。
沈玫很感性,“文教授没有怪过舒教授,太好了。”
“其实我听文老师提起过舒教授,她说她们一起去国外时,她就看出舒教授很聪明,可惜家里穷,卖了孩子,如果舒教授能接受教育,肯定能有一番作为。没想到就算身世坎坷,舒教授也凭能力闯出来了。”
沈玫看向奚阳华,“看见了吗,文教授不仅不怪舒教授,她还有自己的事业,和你说的可不一样。”
奚阳华:“……”
他今天也要去水房反省吗?
下午,病房陆陆续续来了更多的人。
这些人都是舒映阶的学生,在报纸或者收音机里得知舒教授生病的消息,赶过来看望舒教授。
住在首都附近的早就来过,刚到这些都是长途跋涉,坐绿皮火车赶过来的。
病房热热闹闹的,再也冷清不下来。
*
在大家的劝说下,舒映阶决定暂时住到王敏的医院,尝试接受治疗。
如果治疗效果不好,舒映阶不打算过度治疗,珍惜剩下的时光才是最理智的。
儿研所给舒映阶提供了养病的房子,房子带小院儿,环境很好,在首都来说算是高档的。
南栀和沈玫拽着奚阳华一起去打扫院子,还要给舒映阶添置些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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