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吵架的声音不小,邻居听不见,范母无论如何都能听到。
范昌和薛联宜是在为薛建吵架。
薛联宜说这次回来要把薛联宜一起带走,去他们打工的城市生活,范昌不同意。
天黑后,薛联宜找到机会,背着范昌偷偷带走薛建,但很快被范昌发现。
范昌追上薛联宜,发现他是打算把薛建活埋,薛建对他们来说似乎是累赘。
范昌自然要阻止,在与薛联宜打斗过程中,他不慎受伤。
“薛联宜和范丽是觉得家里的钱都给薛建花了,耽误他们过好日子,所以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不是得病了吗?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
南栀没能理解,“给薛建花钱治病的人不是范昌吗?”
罗鸣摊手,“没有薛建,范昌的钱不就都给亲妈了?给了亲妈,不就是范丽的了?”
其实范昌早就过了说亲结婚的年纪。
如果没有薛建,他的工作想找一个条件差不多的对象还是挺容易的。
范丽这是打算吃弟弟一辈子。
“而且啊,范丽和薛联宜根本就没有正经工作,薛联宜搞砸过不少事,说要开出租车,结果把车撞了,赔了很多钱。后来又说要去做生意,其实一点儿生意都没做成,又赔了不少。范丽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想工作,做得最多的是洗头小妹,说要学理发的手艺去给人家剪头发,我看她剪得就不咋样。”
南栀问:“范昌现在还好吗?”
“他的情况就有点儿特殊了,挨了打,但是跑了,薛联宜胆子是真小,他以为他把范昌打死了,没敢去确认。范昌嘛,先是被人家当成醉鬼,人家以为他是喝酒喝多了,醒来之后迷迷糊糊的,想求救,结果刚好把人家姑娘的裙子拉下来了,姑娘报警,范昌一直在派出所里。”
后来几个派出所的所长碰到一起,提起这片的辖区出了个案子在找人,才知道被拘留的色鬼就是范昌。
“他伤到头了,一直挺迷糊的,派出所的民警还带他去包扎过,但他一直浑浑噩噩的,也没说明白什么,耽误了很久。”
“范昌现在在哪?”
“送去恩德了。”
半个办公室的人看过来。
阮乔问:“你把范昌送到恩德医院了?”
罗鸣:“……是啊?”
盛昭云:“送到恩德?!”
韦宁雨:“是恩德吗?我知道的那个恩德。”
就连南栀的目光都意味深长。
罗鸣了解南栀,她虽然天天阴阳怪气,但她自己不认为是阴阳怪气,而现在她明摆着是知道自己在阴阳怪气。
那可就太阴阳怪气了。
罗鸣:“……”
怎么回事,好像他做了什么错事??!
阮乔指着南栀说道:“他脑子受伤了,这不是有神外医生吗?”
罗鸣:“她不是儿科医生吗??”
阮乔嫌弃道:“成人的神外还给小孩儿做手术呢,难道成人的脑子和小孩的脑子还有结构上的差异?”
韦宁雨痛心疾首,“昨天我和公安局局长吃饭,还和他说罗队长特别照顾我们,这可是咱们市成立的第一个神外手术团队,罗队长竟然……”
罗鸣:“……”
不是小儿神外手术团队吗??
韦宁雨:“有的时候是小儿,有的时候也可以是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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