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把工作交给陆随,自己出去找活儿干。
家里打扫得很干净,还有客人,再去打扫卫生也不太好,南栀想去菜市场买菜。
她刚出门,就看到一男一女在舒教授家附近转悠,一直往房子里看。
见有人出来,他们赶紧走过来询问,“这是舒教授家吗?”
南栀问:“您是?”
“我是舒教授的儿媳妇,这是他孙子,”女人松口气,“总算找到了,听说她病了,我让小浩来看看她。”
南栀对他们一家人的印象极差,她板着脸说:“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吧。”
“别……”女人说,“我们刚结婚时,妈帮了我们不少,她很喜欢小浩的,我们不是为了钱,我男人去找妈时,我劝过他,但他不听,总觉得妈欠他,其实我挺佩服妈的,我就是想让她看看小浩,看完就走。”
南栀道:“舒教授的遗嘱已经写好了,不会再改,她的遗产究竟留给谁,改不了。”
女人无奈道:“真的看完就走。”
南栀见她似乎真不是为了钱,侧身放她进去。
陆教授说过,舒教授这人心软,其实还惦记着儿子,她应该也想见见孙子吧?
南栀跟在他们后面,“舒教授还不知道她儿子去世了。”
女人愣了一下,“难怪没接到妈的电话。”
南栀:“最后提醒你一遍,舒教授已经有遗嘱,她留下的财产会全部捐献,如果你们闹事,我会立刻报警,不会和解,如果你想让你儿子留下被拘留的……”
女人茫然地看着南栀。
南栀:“……”
好吧,也许她真的只是想看看舒教授。
南栀做了“请”的手势。
没一会儿,南栀听到舒教授的笑声。
她没力气,很少笑出声了。
南栀松口气。
南栀来首都的第四天清晨,舒教授安静地离开。
她没遭几天罪,在南栀接到电话以前,甚至还能自己去厕所。
第三天晚上,舒教授开始昏睡不醒,对外界刺激无反应。
清晨,最后一口气终于咽下去,再也叫不醒了。
陆教授指挥南栀和陆随给舒教授换寿衣,“小舒啊,回家了。”
*
葬礼过程,南栀异常平静,不久之前她还因为无法医治小昭而难过。
忙完舒教授的事,陆随带着南栀去首都的医科大学。
首都的医科大学是原主的母校,也是全国最好的医科大学。
陆随说:“他只读到硕士,硕士学历不太够用,我想继续读博士。”
如果想来首都读博士,那就得认真上课了,不能像南栀搞“提前结业”——冯固答应南栀正常给她毕业证。
南栀点头,“那最好了呀。”
陆随问:“你呢,有什么打算?”
南栀说:“暂时还不会离开临川。”
好不容易张罗起来的手术团队目前只有她一个主刀,她暂时不考虑离开。
陆随提醒道:“利振国不想让你留在康宁。”
这次是舒教授病重,南栀请假,等南栀回首都,还是得面对。
南栀已经想好了,“他们想让我去小地方待着,那也没办法,我就去吧,小地方也缺医生,反正到哪都能干活。”
陆随拧眉看着她。
小地方是缺医生,可小地方没法做手术。
康宁医院能有做手术的条件都极为难得,她一个外科医生,如果在小医院待一辈子,可能没法再站在手术台上。
虽说陆随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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