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要去医院值班,南栀暂时没有排值班,儿科的人手太富裕。
名气越大,愿意来的医生越多,现在还有托关系往康宁医院调的。
相比之下恩德医院就冷清多了,即便恩德医院的大楼仍然是最现代化的。
初三晚上,南栀和陆随才回自己家。
南家没有空调,没那么暖和。
南栀深得陆嘉述真传,空调必须开,没有省电这一说。
陆随到家,刚准备去放洗澡水,家里的座机便响了起来。
南栀和陆随听到响声,心里都咯噔一声。
南栀:“我猜找你。”
陆随:“……我昨天刚值完班。”
南栀:“肯定是找你。”
南栀接起电话。
在短暂地紧张了几秒钟后,南栀露出笑容,把话筒递给陆随。
陆随:“……”
他认命地接起电话。
话筒里传来箫珵不满的声音,“你们要睡了?才几点就要睡?你别总缠着南栀。”
陆随:“……,我们结婚了。”
“别说废话,”箫珵问,“喝酒了吗?”
“没有。”
“正好,今天来了个患者,主任也在,主任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给人家做手术,但他身上有酒精味儿,患者家属挺生气的,你过来把手术做了吧,快一点儿。”
陆随起身去穿衣服。
南栀高高兴兴跟上去,“我陪你。”
“不用,紧急手术估计挺严重,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你在家休息,别太辛苦。”
南栀说:“不辛苦啊,看着你们忙,我怎么会辛苦?以前都是我忙,现在终于能看着你忙了!”
陆随:“……”
她怎么还挺高兴的样子?
患者的情况果然危急,主动脉夹层,死亡率很高。
陆随到时,箫珵已经上了另一台手术,只有心外主任在。
郤文曜的事至今没有论断,他也没能回到医院上班,现在还是停职状态。
因为此事,心外主任在院长面前的地位大大降低,这几个月都是不得志的状态。
大约是压抑太久,今天才会喝了酒也要做手术。
但做医生,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心外主任讷讷地看着陆随。
陆随瞥了他一眼,去换衣服。
主任喊住他,“我在医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医院是把我当作弃子?”
陆随问:“郤文曜的父亲郤诚,是真的拿错线了?”
主任:“……”
陆随道:“我在医院,写了论文发表,还要冠上别人的名字,付出得已经够多了。主任,适可而止。”
主任愣愣地看着陆随。
他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从哪天起就变了。
所有事情都变了。
麻醉医生匆匆赶到,陆随上台。
手术需要体外循环,陆随瞟了一眼体外循环机,问:“哪来的?”
助手道:“刚到的新货。”
“新的?”陆随走向体外循环机。
二助叫了陆随医生,“陆医生,开始吧,患者的情况很严重。”
陆随收回目光,点头。
南栀跑到盛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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