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小瞧发质硬的人,你要给全天下所有发质硬的人道歉。”
“……应该是你和所有细软发质的人道歉。”
墙壁上的时钟指针又转过一圈,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黑尾抬眼看看时间,又看向她:“你还不去睡觉?”
“我等会儿再去。”望月佑子扯出一个笑容,“明天要上场的黑尾学长,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证自己的睡眠,而不是担心明天可以坐一天的球队经理哦。”
黑尾眼中露出狐疑,停顿半晌。
刚才被推进来的僵硬烟消云散,他问道:“你该不会在想明天比赛,我们要打井闼山的事情吧?”
“……”望月佑子垂下眼睛,沉默已经给出答案。
“为什么会丧着脸,”黑尾索性直接坐在她身边,“你不相信我们能赢井闼山?”
“……不是不相信,是我害怕。”她声音弱下去。
在比赛录像、在那次父母会,看到的井闼山都是无比强大的存在。
强大到敢到处和别人叫嚣的她,都不敢说出“我们一定会赢下你们”的存在。
以及之前,向社团里提及井闼山,大家缄口不言,眼神变得灰败空洞。
她不知道之前和井闼山那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井闼山犹如一片漆黑的瘴雾,压在大家心里,喘不过气。
所以,她很害怕。
“我害怕不能帮灰二哥拿到参加箱根最基本的资格。”
“也害怕这段时间强迫大家做的事情全是无用功。我知道,大家其实都不喜欢跑步,但我还一直强迫大家,如果没进得去全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家。”
说完,屋内陷入沉默,只剩下头顶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响。
“什么嘛,我以为能让你愁的要死的事情是什么?”
黑尾扯下头顶盖着的毛巾,抓抓头发,用着无奈的语气开始抱怨。
“首先,大家都是自愿跟着你的,不存在什么强迫不强迫。输赢且先不论,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们,我们反而会
生气。”
“还有灰二哥的那个事,实在不行,我们就抓猫头鹰他们过来打五场,反正教练要求的是让研磨能打满五场,没说在哪打满五场。”
“别看研磨跑步时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他绝对能站满五场。”
“最后,如果能让你开心,或者能让大家赢比赛的话——”黑尾深吸一口气。
宽大的手掌环住她的手腕,有些烫人,牵着她的手抵在他自己的胸膛上。
隔着布料和皮肤,依旧能感受到位于胸腔中的心脏,在健康地、有力地跳动。
“你可以毫不留情地使用我。”
望月佑子微怔,对上少年认真而坚定的神情。
听他心脏的跳动吧,他没有说谎。
望月佑子:“那我使用你赶紧进入睡眠。”
黑尾:“……”
“!”望月佑子突然惊坐起来,“光顾着想这些了,忘记给你铺床了!”
她赶快跑到客房里。
平时这个房间不怎么用,单方面地成为她的书房。
刚才把床褥和被子抱到床上,就突然有事下楼,忘记回来铺床。
望月佑子弯下腰。
为了不耽误明天的比赛,保证睡眠,她得赶紧完工才行。
刚才一直在捣鼓东西,还穿着学校的制服裙,没来得及换衣服。
这个时候,一道黑影从后面落下。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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