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到她的掌心触碰到额头。
灼热的呼吸扑在赤裸的脖颈上,影山飞雄再也站不住,整个人向前倾倒。
望月佑子下意识伸手去接。
马上升上高中的少年,身量不似刚进入初中时那般稚嫩,倒下时,头埋在她的颈窝,高挺鼻梁无意蹭过细腻的皮肤。
过于难受低沉的喘息声刮过她的耳边,脑后一紧。
“抱歉……望月学姐,没有好好睡觉。”
望月佑子听到这话,想给他一巴掌。
当然,自己更是两巴掌。
她似乎低估了影山飞雄的听话程度,以至于对方要难受到不行才肯过来找人。
而且见到面的第一句话还是要她不要生气。
“现在不要纠结那个了,先躺到床上去。”
望月佑子语气着急,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半抱着想要把他带回床上。
但是,影山飞雄烧得迷迷糊糊,整个人重量几乎完全压在她身上,以她的力气,根本带不走多远。
无奈之下,望月佑子只能以半托半抱的方式,把他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她帮忙压紧被子,然后伸出手拂开刘海,摸上额头。
指尖刚触碰到的一瞬间,下意识就缩了回来。
额头很烫,像是不小心摸到滚烫的烙铁。
哈……不知道这孩子到底自己硬挨了多久,才变得那么严重。
望月佑子叹气,准备下楼去拿一些应急药和冰袋上来。
可刚刚起身,睡裙裙角却被后面的力度轻轻拽住。
明明已经烧到意识不清,但影山飞雄还是本能地察觉到她离开的意图。
“不……要走。”
他难受地睁不开眼,说话声音带着沉闷的气声,无比艰难挤出三个字。
“飞雄,我不走。”她温声解释,“只是你生病了,我现在需要下楼去拿一些药。”
可没想到这话非但没让影山飞雄松手,反而起到反作用。
拽她裙角的力度开始加大。
“那也不要走。”
“为什么不想让我走呢?”
“因为……。爷爷也是走了之后就不见了。”
“我不会消失的,而且我不走就拿不到药,这样你的病好不了。”
“那就好不了。”
和平时百依百顺的样子不同,现在更像是别人口中那个专横独裁、固执己见的国王。
不明白烧糊涂的形态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固执,但望月佑子还是耐心地解释:
“可这样放任发烧下去,飞雄你会被烧成大笨蛋的,变成笨蛋可打不了排球。”
“……”影山飞雄没有回嘴,嘴巴却又开始撅了起来。
不想变成笨蛋打不了排球,也不想望月学姐离开。
所以手还是固执地、紧紧地拽住裙角。
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也不想松手,不管怎么说都固执地攥紧五指。
他不让她走。
还好,灶门佑介很有眼力见地把布洛芬和冰袋拿上来。
已经准备割裙断义望月佑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飞雄,吃完药再睡。”她把迷迷糊糊的影山扶起来。
望月佑子以为刚才那个固执的样子,还需要好一顿折腾。
可发觉到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影山飞雄和刚才固执的样子完全不同。
就像一直软绵绵的布偶娃娃,随便怎么摆弄,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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