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另一个人的身影步步向前,那双小绿鞋走得?越近,刘云鹤的身体就抖得?越来越厉害。
屋里的人是卢春玲没错!
但英花不明白,刘云鹤为什么要害怕自己的媳妇?
伴随着一声:“我生多?少,你也?要生多?少哦。”
更令英花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玲纳的指甲突出来一个锋利的尖,刀刃一般的甲片对准自己皮肤刺下去,从脖颈顶端开始向下移动,划出一条又细又长的血线。
顺着这条血线,两侧的皮肤蜷缩,中间露出一个巨大的洞,所?有的血肉、筋膜,就都?从洞里暴露出来。
血肉开始蠕动着重组,她褪去皮肤,把自己从中间整个剥离开,皮肉向外?翻卷,里面只剩一团模糊的血红色。
刘云鹤一只手?捂住肚子,一只手?捂住眼睛,连看都?不敢看。
他?只觉得?自己肚子里也?一阵拆皮脱肉的疼,惊惧感冲破他?的天灵盖,对未知的恐惧让他?大脑停止了任何?思考,只能沉浸在一件事?里——疼啊。
怎么这么疼,为什么这么疼!
冷汗从他?脸上唰唰流下,刘云鹤目光呆滞,自言自语出了声:“那得?多?疼啊……”
玲纳奇怪:“当然要疼了。”
“不疼的话,怎么获取力?量呢?”
苦痛中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可以让她更趋近无状的疯狂。扭曲的精神世界神秘而危险,精神上的巨大混乱能使人无限靠近那不能被探知的虚空。
怪物世界用违反常理的方?式获取力?量,就像人类以痛苦为代价创造出另一个生命。
在玲纳看来,没有什么比分娩更加神圣,更加危险,更加诱人了。如果有的话,那就是玲纳的全新分娩方?式。
而现在,她愿意将自己获取力?量的方?式无私地传授给刘云鹤,天呐,她真是一个伟大的慈善家!
一个血肉凝集的孩子从玲纳身体里爬出来,在空气中渐渐显化,长出骨骼、皮肤、眼睛和指甲,最后显露出完整的人形。
“玲纳”用小小的手?和脚爬上炕,歪着脑袋问刘云鹤:“学会了吗?下一个该你了。”
刘云鹤一哆嗦,肚子里的东西?也?突出来一个大包,回应似的拱了拱。他?咬着牙,硬生生把肚子按下去,不敢让那东西?跑出来。
他?单手?爬着远离小玲纳,可后背也?在慌乱中碰到了什么东西?,转身一看,另一个“玲纳”正堵在他?的路上,冲他?龇牙。
下一个“玲纳”刚刚诞生,充满活力?的小腿一蹬,跳到刘云鹤的肚皮上,按了按肚皮底下的活物。
玲纳嫌弃道:“你怎么还学不会啊,真笨。”
刘云鹤差点一口气撅过去。
还有一个下一个玲纳,下下个玲纳,个个四肢健全。从污血中生出来的孩子粉雕玉琢,大眼睛,长睫毛,肉嘟嘟的小脸蛋,可爱极了。
如果他?们不开口,露出一口尖牙的话。
“该你了该你了。”他?们催促。
肚子里的东西越来越暴躁,疯狂地运动,企图挣脱束缚,再?这样下去,刘云鹤的肚皮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撑裂开,让里面的东西爬出来。
仅剩的男人尊严让他死死捂着肚子,按住了那东西?,不让它跑出来。
要是真生出孩子来,那他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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