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大娘想不到的是,附和声像巨大的蜂鸣,从四?面八方喷涌而来,瞬间淹没了她。
从一个人变成一群人,从一群人变成所有人,最后整条街上?只?剩大娘自己,其他人都快快乐乐地一起吟唱着。
大娘发现这个世界好像都回荡着同一个名字,在耳朵里,在眼睛里,在脑子里,在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里!就连骨头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也在诉说着那?个伟大的名字!如果?不加入他们的话,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也好像和自己格格不入。
她不知所措,她偷偷地,小声念了一句:“……玲纳?”
没有人在意这种小动静,大家依旧在吟唱自己的虔诚,但大娘心?里却一下子开了个大洞,一束无比美妙的光亮照射进来。
神情逐渐放松,大娘顺理成章地念出后面的:
“玲纳!玲纳玲纳!伟大的玲纳……”
不只?是天甲寨,还有刘家村、歇脚村,附近大大小小的村落都传扬着玲纳的威名。倘若哪个地方有路过?的人去讨口水喝,和村里老汉们聊两句,一定会说到一个名字。
玲纳。
每当谈论起这个名字,人们会心?怀崇敬,仰面阖眼,在阳光下虔诚地落泪。
啊!玲纳!
春风吹到的地方,玲纳的名字就会盛开。
天甲寨山下,一个长翅膀的小孩子站在街角,嗦着自己的翅尖。
他的肚皮越来越圆滚,脸上?的肉也富余了不少?。打个饱嗝之后,他感叹:“哦,这个世界真是美妙啊!”
耳朵动了动,他听见街尾一阵喧嚣正在涌来,神色莫名地复述道:“绝顶山?来迎接神?”
身边没有人,他却自言自语:“真的吗,蛇蛇已经和我说过?了?你是说,那?一整块地盘都是我的?”
“嘿嘿嘿嘿,这可真是,”他嗦一嗦自己的翅膀尖,啧啧称赞,“太美妙啦!”
绝顶山,来迎接神了!
村巷里,就在犄角旮旯堆放笤帚的竹筐子下面,一颗田鼠的头悄悄探出来。
不多时,小小的鼠头下面又冒出一颗大狗头,叠在一起。
“现在你看清楚了吧,天甲寨完全变样了,那?些人根本不是原来的山匪。”
“不一定吧,我们为啥不直接上?山看看?”
“笨狗!”田鼠骂,“上?去一个笨狗,下来一个神的忠实信徒,你以后就再也不是你啦!”
“别揪耳朵,疼、疼……”
“既然如此,神真的降临了,我们的计划需要?变一变。”
“真的吗?那?真是神啊?不是啥厉害的大妖精,或者像横腿儿老祖那?样的人?”
“笨狗,不管那?是不是真的神,闹出这么大阵仗,祂都肯定是了!至于横腿儿老祖,别再提这个名字,天甲寨都没了,它们肯定也没了。” w?a?n?g?阯?发?b?u?y?e??????????ε?n?2?0????5?????o?m
“啊?那?老猫……”
“我们走?吧。”田鼠突然把?鬣狗的眼皮掰上?来,让狗头直视它,“你说你原来住在哪里?翡翠湖边?我们一起去吧,别再找晶玉,别再每天心?惊胆战地和人类抢资源了。”
田鼠说的话好像有深意,但鬣狗没啥感慨,它傻呵呵地:“胆小鬼,想去翡翠湖玩还叫上?我陪你。”
它一口答应:“好,走?就走?。”
它又有些低落,爪子在筐子里胡乱抓挠:“带上?老猫吧,我想它了,我们一起走?。”
这句话让事?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最终田鼠揉了揉腮帮子,一爪把?狗头掰过?来:“好!我们一定带上?老猫!哪怕是神吃了它,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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