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他们哭着?喊着?,可口中只有那一个词:“蚂蚁。”
学堂中,两?位讲师大汗淋漓。
他们捂着?脑袋,感觉自己?的灵魂里似乎多了?什么不?可磨灭的东西,他们想要回忆出刚刚发生了?什么,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或者说不?愿想起来。
那太?可怕了?,以?至于一旦回想起来就是再次经历一遍地狱。对于神的指示,他们只是站上讲台,教?育今天到场的凡人们说:“关?于神的经文,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蚂蚁。”
“一定要记住,蚂蚁。”
恐惧的包围圈缩小,到最后,静训堂外?传来一阵混乱的喧哗。
跪拜的人不?再虔诚,他们睁开?眼,然后惊恐地想要逃散。
可双腿早已经在?极致的恐惧中丧失求生本能,他们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只是眼泪糊满了?脸:
“哈哈,蚂蚁,是蚂蚁。”
“我们是蚂蚁,是神的蚂蚁……”
混乱过后,没有一个人逃跑。一切继续,跪拜的姿势更加标准,神情更加虔诚。然而他们不?再是为了?什么彼岸和天宫,他们不?再为了?任何一条祈求,而只是出于蚂蚁的愚钝和挣扎求生。
【呜呼】玲纳畅快地打了?个饱嗝。
仁慈的神张开?她贪婪的嘴巴,舔着?尖牙,等待静训堂修士们的反应。
最后,静训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依然维持着?睁大眼睛的惊恐神情,久久没有动作。
玲纳转动了?两?下眼珠子,触手点在?地面。
那怪物就混在?这群长老之中。所以?她没有暴露自己?,只是悄悄观察着?所有人的状态。
玲纳不?知道那只怪物怎么修炼上来的,它的力量已经近乎于神,只是没有找到成神的方法?。精神污染在?那只怪物身上虽然不?至于没用,但也会减轻许多。
按道理来说,现在?那只怪物早已经醒来了?才对,可台下的一排掌门、长老,个个都像是被吓到翻白眼的样子,没有谁的眼睛最先恢复清醒。
要么,那只怪物在?伪装,要么,那只怪物真的不?在?静训堂。
好狡猾的怪物,玲纳的每一次试探都得?不?到直接结果,最后只能一步步自己?爬上去?见它。这么狡猾,绝对是人类没错。
玲纳也学着?别人的样子伪装自己?,她惨白惨白的脸色和小瘦身板,用不?着?怎么伪装就像是被吓惨了?的。
时间过了?不?久,好像是一瞬间,又好像渡过了?漫长而苦痛的余生,静训堂里的人动了?。
龟壳长老率先站起来,在?玲纳探究的目光中,他由上而下打了?个哆嗦,从怀中掏出来两?片已经碎裂的龟壳。
他的眼眶布满血丝,双手颤抖着?将自己?的茶盏倾倒干净,然后拜向无牙峰的方向,高呼神力无穷。
接着?是几位长老接二连三地惊醒,有的强装镇定但身上的汗水像小溪一样往下流。有的一点也憋不?住,跪在?地上哀嚎痛哭,祈求神的仁慈。
直到掌门醒来,他在?咳嗽中又吐出一口鲜血,一众长老才终于从那份无法?忘却的恐惧中回过神,连连围在?掌门身边查探他的病情是否加重。
掌门挥手示意他们离远一些,虚弱地发出气音:“诸位想必都知道了?,神已经降下指示。”
这位大气都喘不?上来的中年修士,在?人群中遥遥一指:“他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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