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什么都?没说?,但那张属于?人类的古板方脸却已经惊悚到五官错位。
空气很冷,玲纳叹了口气:“我早就想说?了,你偏偏要打断。那朵花授粉之后还是无法避免枯萎的命运。”
“但是我可?以。”
这句话宛如鬼魅,雷点一般击中了掌门颤抖的心尖儿。他正在试图理解,但似乎遇到了些困难:
“…你曾经说?那个分裂体是你生下的孩子,难道是真的?不,不可?能,就算你能生出一个自己,难道你还能创造那么多?……那么多?吗?!”
他张开?双手,大开?大合地比划,想笑一下却更?像是哭。
“我试试。”玲纳歪头。
“好像可?以诶——”
掌门听见自己身后,无数道声音,齐声回答。
他缓缓移动脚步,尽量在沉重的脖颈和轻飘飘的双腿之间?取一个平衡。但没办法,当看见背后的景象什么之后,他就再也无法感?知到自己的重心。
“这不可?能——!”
危险气息消失,星辰土崩瓦解,无尽黑暗变为平凡的白天,血肉墙壁变回寻常砖瓦,一草一木都?普通得格外珍贵。世界变了,人也变了。
心脏翻转,独眼化作洞府里一个温婉柔美的女人,低盘发,绿绣鞋,白皙的脸上是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
现在那双大眼眶子睁到最?大,瞪着虚空不知什么方向。
玲纳理直气壮地要求:“等等,你不许死!”
还不能死呢,患失病还没有转移到他的身上!
这里不再是星空之外,而是回到了绝顶山,掌门洞府中。可?这里却再也没有什么掌门,那个自以为神的人类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一个和怪物相比弱小得可?怜的身躯,他的血和肉已经被庞大的力量撕成碎片,化作点点灵光。
玲纳伸手捞了一把溃散的掌门碎片,却只抓住一阵风,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这阵风里倒是有些黏手的东西,她?飞速捡来看,是零零碎碎的晶莹粉末,上面的气息很是熟悉,就像神女曾经给她?的手串。
粉末并未随风消散,就在玲纳手中化作一阵雾气,活了似的,直冲她?的眼球而去。
玲纳并未阻拦,顷刻间?,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里好像多?了些什么。
一部?分信仰,一部?分偏执,组成了一个干瘪却美味的灵魂。掌门的神识就在玲纳身体里扎根,为了生存疯狂汲取养分,一点也顾不上掩饰自己的想法,就算被窥视也无所谓。
活了活了,这家伙总算没死!
玲纳任凭这家伙偷取力量,自己则在旁边恶劣地勾起嘴唇,她?笑得极澄澈,那张稚嫩又无辜的脸更?添一分天真。
掌门的灵魂蕴含着极大的浓香,贴近来闻,竟然比玲纳想想中的更?加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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