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周围全部被打理得一丝不苟,唯独漏了这么一小块医用胶带,偏偏被尹席殊一眼捕获到了。上午还没有这东西,裴宁谕身体是出问题了吗?
阿普唑仑……镇定剂。
尹席殊多了几分好奇,镇定性药物一般不在他们这种基地营员使用药物的范围内——除非受重伤。镇定剂带来的大脑延迟反应不可逆转,延迟的几秒足以使他们在战场上丧命。
尹席殊那张极其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恭谨,他装作诧异微微挑眉,轻笑:“我是来问问您,打算如何处置裴柏声。”
听到裴柏声这个名字,裴宁谕敏感地想起那个黑诊所里见到的那份亲缘比对书。他左手突然痉挛般扣住床边扶手,冷白手背上那块医用胶带随着动作微微掀起,露出下面青紫色的针孔。
裴宁谕多疑又敏感,抬头:“他怎么了。”
真正的血缘鉴定结果,此刻还躺在他的私人保险柜里,没来得及销毁。一提到裴柏声,裴宁谕还有几分心虚。
裴宁谕的喉结在阴影里滚动了一下,腕骨撞在檀木桌沿发出闷响。尹席殊的视线顺着那道颤动的细腕上移,最终停在对方绷紧的下颌线上。
尹席殊话语随着裴宁谕情绪滑动,最终停在刚刚好可以使裴宁谕失控的边缘:“那个贱民,似乎要在皇太子殿下今晚的宴会上做侍应生。”
“……”
裴宁谕骤然松懈的脊背陷进皮质床头靠背,暗纹窗帘缝隙漏出的栅栏在他脸上划出明暗交界。
裴宁谕骤然松了口气:“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这样……”
裴宁谕轻蔑地瞥了尹席殊一眼,心下立刻有了决断。
寄信的那人绝不可能是尹席殊。
这个节骨眼上,纵使尹席殊不知出于出于何种目的提到裴柏声,他也不觉得像尹席殊这样好用的一条狗,会有胆量威胁他。
——况且,尹席殊也没本事拿到军部保密级别为S的机甲设计图。
尹席殊用虎口蹭了蹭玛瑙袖扣,精心设计的惊讶表情里藏着三分玩味。他皱眉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真心在替裴宁谕考虑。
“宁谕,这事不小不大,我是担心他会将我们把他弄到管教所的事说出去……”
“就这点胆子,你干脆跪着去求裴柏声原谅啊!”裴宁谕打断道,脸上划过厌恶。 网?阯?F?a?布?y?e?í?????????n???0???????.??????
“躲在宿舍里裹着被子哭多好啊,干嘛要拿这副被吓怕了的倒胃口样儿来见我!”
"我以为您最见不得这些阴沟里的血脉。”尹席殊低头致歉,他躬身时琥珀色瞳孔掠过寒芒,"毕竟…...裴柏声是有机会成为裴家第三继承人的。"
尹席殊这时提到继承权,显得有几分刻意。
不过。
全然是因为他太好奇了。
——三日前破译的密电仍在尹席殊智脑闪烁。
裴宁谕竟动用自己的权限,调阅了裴柏声尘封十几年的基因档案。这太反常了,那个一出生就被扔进地下室的弃子,何时值得裴宁谕多看一眼?
明明之前裴宁谕那么不在意裴柏声。为什么突然就对裴柏声感了兴趣。
尹席殊试探性地再次提到裴柏声:“那我们要给裴柏声使点绊子吗?”
“我警告你,别碰他。”裴宁谕的睡衣襟随着急促呼吸泛起绸缎般的涟漪。
“我以前不知道有裴柏声这个人。”
“既然我现在知道,就不会放任裴柏声不管。”裴宁谕流畅地说着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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