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谕,好好回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几次三番的玩弄让裴宁谕耐心几乎耗尽了,他的咒骂被颈间骤然收紧的项圈绞碎在喉间,后槽牙咬得太紧,舌尖尝到锈味,项圈骤然缩紧的力道让裴宁谕不得不仰起头。
“傅褚,你耍阴招上瘾了是吧?”
“你信不信,我甚至能不请示殿下就击毙你。”
这让傅褚在裴宁谕眼眸中看见自己映在对方虹膜里的倒影——那是张浸满冷汗的、嫉妒到扭曲的脸,比任何生物都要丑陋……
傅褚思绪骤然撕裂,陷入死寂,仿佛兜头泼下一盆冷水,他从盛怒中清醒了些。
不能在裴宁谕身上留痕迹。
更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这事。
傅褚刚刚放置在门外的监测器发出刺目红光,显示着马上会有一组皇室护卫队,经过这个地方。
傅褚猛地扯开裴宁谕的衬衫,生物合金项圈在暴力拆卸中不慎划伤了他的手掌,傅褚没在意自己被划破的手掌。
他将金属探针刺入裴宁谕的后颈,芯片成功植入皮肤时,傅褚输入指令:“不准将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
在裴宁谕后脖颈植入完芯片后,傅褚闪身,匆匆离开这里。
在傅褚离开的下一秒,裴宁谕的指尖深深抠进后颈血肉,将芯片直接挖出。染血的芯片在掌心闪烁,立刻从靛蓝褪成了死灰色。
疯子。
傅褚怎么敢一次次做这种事!
裴宁谕压着暴怒,他没有顾及任何形象,给裴序发消息:“哥,说好了帮我解决傅褚,什么时候才可以!”
裴宁谕歇斯底里:“傅褚手段那么脏,根本防不胜防,难道哥要看我被他杀了,才动手吗?”
*
裴宁谕收拾好复杂的心情,披着外套,匆匆向外走。他正从台阶上走下去,低敛的视角里侵入了一双军靴,眼熟得很。
裴宁谕抬眼,正对上顾时泽热切的眼神,今天顾时泽好像很高兴,甚至迫不及待地直接来这里接他,见到裴宁谕的第一面更是直接将裴宁谕抱进怀里。
他兴致勃勃地给裴宁谕说:“宁谕,你上次住在我家的东西我都还保存得好好的。”
“我觉得旧的床具会更让你安心一点。还是你喜欢新一点的?”
什么新的旧的?
裴宁谕现在一点东西都过不了脑子,唯有傅褚对他的所作所为还浮现在他眼前。他怎么就一次次疏忽大意,让傅褚有了可乘之机。
其实归根究底,还是傅褚太过了解他。
知道裴宁谕什么时候最懈怠。
顾时泽依然在喋喋不休:“距离上次你来我家已经好久了,床具还是换成新的吧。”
“宁谕,你要待多久?”
顾时泽单手搂着他,alpha硌人的骨头让裴宁谕产生抵触之情,刚才他就被一个alpha关进厕所里,回答了些不知所谓的问题。
"别抱着我,好恶心。"裴宁谕难以抑制道。
"恶心?”
他何至于一来就收到这样恶毒的评价。顾时泽骤然停下,原本一直上扬的唇角抿平了。那股兴冲冲的劲瞬间没了。
顾时泽俯身将裴宁谕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带着硝烟气息的雪松香陡然暴涨,在空气中凝结成冰棱。
"我这样你觉得恶心?"
"是厌恶我抱着你的姿势..."顾时泽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廖廖抬头,由于刺激而微微发红的眼睛盯着裴宁谕,"...还是单纯恶心我?"
怎么回事?
这几个alpha都吃了枪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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