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
今日这样矛盾横生,炉鼎甘愿依附于强者的局面,离不开那些满口正道的修士。
这些事都太可怕,太严肃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也只有真正属于这些特殊体质的人才能明白。
诸位掌门公子出身名门,少见涂炭生灵,少观路边白骨,自然对这两样东西享受的理所应当,也将这个世界早已变得扭曲的规则奉为圭臬。
他记得许多年前,在灵山道的早课上,有仙尊说过炉鼎体质之人内蕴灵力,适合供修士们采补。
那时候黎未寒曾问过一个问题,他问,若是炉鼎体质之人身上蕴有灵力,何不化为己用呢。
这句话让教授早课的仙尊沉默良久,没过几日他便因偷盗,打了几十戒鞭,被赶出了灵山道。
作为炉鼎便应修炼低等的心法,作为忘忧谷的魔族,便一定干过烧杀抢掠无所不作的恶事。
这世上的规则,早已被一些门派勾结着,在数百年前定好了,容不得质疑,更容不得天生反骨之人建立新的规则。
“惊尘,本尊改变不了世人,但若是连自己都改变不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黎未寒的注视着眼前的小徒弟,他的眼眸深邃,眸中带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坚毅与冷静,似要将世间所有的一切都看个分明透彻。
时惊尘被这样的目光所震撼,他以为黎未寒不用炉鼎仅仅是因为“无情道”三字,却从未想过他心中竟有这样的大义。
他阴晴不定,目中无人,却又不拘一格,通透无比。
所有矛盾的词汇成了一个黎未寒,一个真实的,表里如一的黎未寒。
许是觉得气氛有些过于沉重,黎未寒清了清嗓子,道:“本尊不是在说自己有多清高。”
“徒儿知道。”
“也没有教训你的意思。”
“徒儿也知道。”
黎未寒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一点时惊尘早知道了。
黎未寒见小徒弟乖乖站着,心下忽然觉得不太合适,分明时惊尘是病人才对。
“你坐下。”黎未寒道了一声,时惊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站着。
他坐在黎未寒对面,瞥见那刘管事递过来的册子,便顺手拿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奇珍名字入眼,时惊尘问随口问道:“师尊压了多少彩头。”
黎未寒听时惊尘问这个,沉默了片刻,道了一个“五”字出来。
“五十两?”时惊尘翻了一页纸。
黎未寒摇了摇头,仍旧道:“五……”
“五百两?”时惊尘抬眸看黎未寒的表情,觉得自己还是说少了,他放下册子,问道,“总不能是五万两吧。”
黎未寒这彩头可真够大的。
黎未寒闻言,笑了笑,道:“不多,五百万两。”
“五百万两!”时惊尘压着心中即将腾起的怒火,问道,“白银?”
“黄金。”黎未寒觉得还挺值的,原本打算用这五百万打个水漂的,没想到还赢了这么多。
时惊尘攥紧手中的册子,沉声道:“五百万黄金做彩头,师尊还真是大方。”
黎未寒所接的委托,报酬从几个铜币到几两银子不等,从来没超过百两。这人平时扣扣搜搜的,每月只给沐雪十两银子置办东西,他跟楚然只有二两。
这沈琉儿,不会真是他的亲生儿子吧。
黎未寒心怀大义的形象还没在心下立稳,这一掷千金的形象倒是越来越稳固了。
手里的册子被甩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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