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百花姑娘,我不曾伤心。”
沐雪淡淡笑了一笑,她像是枝头的梨花,温柔皎洁,不染尘俗。
百花休愣了一愣,许是被这温温的一声“多谢”所打动,忽地低下了头去。
几人在屋子里绸缪,黎未寒却还在纠结姚孟尹和时惊尘的事。
晚间回到凝雪堂,西屋几个徒弟都熄了灯。
天上落了点儿小雨,即将入秋的天气,带着些凉意。
黎未寒从拢月居回来,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进了亮着灯的南屋。
刚进门就看见时惊尘抱着雪玲珑在下棋。似是被抱的不舒服,雪玲珑一见到黎未寒,便挣开时惊尘的胳膊,蹿了过来。
它扒着黎未寒的衣裳嗅了嗅,眼巴巴望着他的目光,似是在问他从灵山道回来,有没有带什么好吃食。
黎未寒摇了摇头,雪玲珑这才失望地回到坐榻边卧下。
“师尊回来了。”时惊尘道了一句,目光仍落在棋盘上。
黎未寒“嗯”了一声,把外衫解了搭在屏风上。
时惊尘见这人兴致不高,便知道他此刻必然是在为沐雪这婚事为难。
沐雪自幼跟着他,说是女儿,是亲妹妹也不为过。
这人对哪个徒弟,都没有对沐雪仔细。
他师姐虽不如名门嫡女的名声大,却也被不少人觊觎着。到了该成婚的年纪,自然有按捺不住的来提亲,即便今日来的不是灵山道的人,往后也会有别人。
养大的姑娘忽然要嫁人,他原是该惆怅的。
黎未寒见时惊尘专心看着棋盘,走过去,坐在另一边,想了片刻,才问他道:“徒弟,你跟着我这些年,可有喜欢的女子吗?”
又是这个问题,以往还知道旁敲侧击,今日倒是直白。
时惊尘抬眸瞥了黎未寒一眼,只回了“没有”二字。
黎未寒听他这么说,又问:“那,男子呢。”
这一回,时惊尘没有回应他。
手中的黑子被捻进掌心,时惊尘这才抬起头,开始认真去看眼前的人。
烛火有些暗,但依旧能看的清黎未寒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黎未寒见他不语,便知是自己问的不好。
时惊尘不是个好男风的人,他已然因为那玉势误会过时惊尘一次,不能再误会第二次了。
“本尊不问了。”
黎未寒正要起身,时惊尘忽然把手中的那枚棋子往棋奁里一扔,问他道:“师尊有思慕过的女子吗?”
黎未寒见他问这个,往后靠了靠,道:“没有。”
“为何没有?”这个问题,时惊尘很好奇。
黎未寒看了他一眼,道:“都说保暖思淫.欲,本尊年少时,连温饱都不能够,如何去想这许多。”
黎未寒说的是实话,旁人情窦初开的时候,他恨不能天天扎进各个秘境修炼,就为了比旁人快一些,再强大一些。
谈情说爱本质上是很奢侈的一件事,需要充足的时间和富裕的银钱。
黎未寒从前没有时间,现在是懒得有了。
他不是个爱说好话的人,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也做不出小年轻夜里翻墙头,出去幽会的事。
小姑娘们觉得他好看,觉得他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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